如果安慰一顆受傷的心,最好的辦法是什麼?我想一萬個人應該會有一萬種方法,無論你的方法是對的還是錯的,隻要能彌補應該就算是成功的吧。可是金晟夜這個從來就不讓人可以琢磨透徹的人,在那天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醫院裏,直到安以陌出院。雖然以陌從來沒有奢望過金晟夜那塊千年大寒冰有一天可以慢慢融化,但是他這樣避而不見或多或少又再一次傷害了自己的心。
可是金晟夜卻不這麼想,他總覺得安以陌今天所受的一切劫難都是拜自己所賜,如果沒有自己,她應該還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女生,每天和心愛的男人漫步在校園裏,然後彼此暢談著那捉摸不透的未來。但是這一切已經發生了,而自己也無力去更改,所以他便索性不出現在以陌的麵前,“如果不出現,她應該就不會去想那麼多的事情,那樣應該會開心一點吧。”金晟夜對著天天在自己耳邊嘮叨的媽媽說道。其實金晟夜自己知道,這隻是一種官方的說法,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安以陌跟自己說了離婚,假如自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再一次向自己提出要離婚,恐怕自己不會再找到什麼所謂的合理理由去拒絕她,可是金晟夜知道,自己不想要和她離婚,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都不允許以陌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決不允許。
“金晟夜,你個臭小子,今天以陌出院,你要是再不去醫院把她接回來,這個家你也就順便不用回來了。”以陌的婆婆下了最後的通牒。
“就是就是,姐姐每天在那裏那麼難受,你卻天天躲在家裏睡大覺,哪有你這樣當人家老公的?我以後一定不要像你這樣。”以軒在旁邊附和道。
“少爺啊,你和少奶奶彼此就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了,夫妻吵架不就是嗎?怎麼到你們這天天都是隔夜仇呢?在這麼下去怎麼行啊。”就連金管家也對金晟夜一頓說教。
此時金晟夜是看明白了,這三個人是合夥起來說自己對安以陌不好呢,每個人都對自己興師問罪的,這個以陌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這麼多人都幫著他說話,連一向最冷靜的金管家也變成了這個樣子。麵對現在“敵眾我寡”的狀態,金晟夜隻好束手就擒,開車前往高私醫院。
醫院裏,安以陌正在和醫院裏的小朋友們玩得火熱,自從那天和金晟夜吵完架以後,以陌便基本上每天都來這裏和小朋友們玩,漸漸的竟發現自己是這般的喜歡小朋友,他們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以軒那樣的親切。
“以陌姐姐,你今天是不是就要出院了?”小雅看著以陌說道。
“是啊,姐姐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小雅呢?小雅什麼時候出院啊?”以陌耐心的對小雅說道。
可是小雅並沒有回答她,隻是低下了自己的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小雅,你怎麼了?”以陌著急的問道。
“她得了先天性心髒病,從很小的時候便開始住院接受治療,每天接觸的隻有醫生,護士,還有那一把一把的藥丸。”金晟夜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又是怎麼知道小雅的事情的?”以陌不解的問道。
“首先,鼻子下麵一張口,問一問就知道你在哪裏了。其次,小雅是晟夜集團資助的小朋友之一。”金晟夜罕見的細心解釋。
“大姐姐,大哥哥,你們能帶我出去玩嗎?哪怕隻有一會兒也好。我出生就在這個醫院裏,等我記事了還是在這裏,好像我這小小的人生從來就沒有出過這個醫院的大門,每天順著窗戶看去大街上的小朋友們,他們都可以背著書包開開心心的去上學,我卻隻能在醫院裏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診治,一次又一次的手術。我真的好羨慕啊!可是我也好害怕,怕我還沒有領略到這個世界的美好,就已經,就已經……”小雅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