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一夜的睡眠,讓她的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潔白無暇的牆壁、幹淨利落的地麵、簡約大氣的擺設,一幕幕地展現出屋子主人喜歡安靜的氣質。
“咣當咣當——”
開門的聲音。
雖然雲心身上穿著衣服,但她還是反射性地拉上被子,縮在角落裏,略帶警惕地看著來人。
“你醒了?”餘白左手裏提著幾個包子,右手悠閑的晃悠著房門鑰匙,一臉嬉笑的看著縮在床角的雲心。
“嗯。”
“收拾一下起來吃飯吧,早餐我已經買回來了。”餘白將包子放在桌子上,轉身進了裏屋。
雲心沒有說話,看到餘白進裏屋以後,才趕緊將被子卷起來,下床穿鞋,然後輕手輕腳地跑到衛生間,打開水管,雙手捧著清涼的水,啪的一下全部都糊到臉上。
瞬間清醒。
昨天自己好像又逃課了呢,一宿沒回宿舍,算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昨天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雲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略微清瘦,目光裏透漏著憔悴,大大的眼睛幾乎占據了一半的臉,這還是自己附身過來以後第一次認真看這個身體。
雲心從廁所出來,剛好碰上同樣從裏屋出來的餘白。
說實話,她不太喜歡餘白,雖然長相是她上輩子夢中情人的臉,一米八的身高,英俊的眉宇,如果他在學校的話,雲心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眼前這家夥會成為所有女生夢寐以求的對象。
無論再怎麼說,畢竟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雲心還是中規中矩地道了一聲,“昨天,謝了。”
餘白早就知道雲心會給自己道謝,雖然昨天已經道過一遍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故意說道,“我可是救了你啊,就一句謝謝嗎?”
“那你想怎麼樣?”這家夥昨天和今天的反應相差太遠了,雲心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謝錯人了。
“不怎麼樣,記住,我可是救了你呢!”餘白坐在沙發上,一副大爺臉。
這話噎得雲心差點上手打他,“我知道。”這家夥怎麼像個無賴啊。
雲心忽然想起白冰塊兒凍起來的江浩然,開口問道,“對了,昨天那個男生怎麼樣了?”
提起昨天的事,餘白收起嬉笑的表情,“他沒事。”
“那就好。”
“說起來,你昨天,,沒事吧?”餘白忽然想起來自己趕到現場的時候,那股巨大強烈的悲傷和冤屈差點將自己吸進去,如果不是自己之前做了很多準備,隻怕要有去無回了。
經他這麼一問,雲心愣了一下,甩了甩腦袋,答道,“我沒事。”
“我的笛子呢?”時間應該不早了,自己還是盡快回學校比較好,這件事情還要想辦法問一下閻王,怎麼會有怨念如此之深的魂存在於學校呢?
“喏。”餘白指了指桌子下麵的角落,牽魂笛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麵,就像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餘白知道,這笛子不是凡俗之物,眼前這個女孩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