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有日子沒來了!”崔伯彎腰行禮。
“嗯,最近事情多了些,今兒我要在這裏呆會兒,您先去休息吧!”水溶心不在焉的答道。
“是!不知道要抬出畫板,還是支上望遠鏡?”崔伯問道,這兩件可都是少爺來此必做的事情。
“都不用了……”水溶現在卻是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往日裏的愛好也不甚待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一般,要他今夜必須等待在這裏。
“……”崔伯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心事的少爺走向遠處的草坪,張了張嘴卻還是決定不問,自行回到了屋子裏。
遠望城市中的燈火霓虹,紛繁的迷人眼睛,始終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水溶眯了眼睛假寐,體味著郊外空氣的清新。
半晌,忽聞一聲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誰!”水溶大聲質問,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半蹲在地,右手拄地,警覺地查看著周圍。
“****!”水溶低聲詛咒,他竟無法辨出聲音的來源,隻得一躍至旁邊的石桌後躲起,難道是商場上的對手又來暗算不成!還是少秦幫的人?兩句吟誦過後,便再無聲息,水溶在縫隙間微微露出眼睛查看,先是悄悄按下了手表右側的按鍵,又從懷中摸出了那隻微型的手槍。最近太風平浪靜了,出門也幾乎不再帶人。
火!一團火!不對,應該說是如火球一般的光暈,緩緩的從半空出現,落在草地上,不斷擴大,直至能容下一個人來方止。水溶眼見著異象,隻覺得頸邊一陣陣的發涼,靈異事件?還是人為的手段?不敢輕易上前,一邊緊盯著那團光暈,一邊輕輕的將子彈上膛。
光暈持續了大約十分鍾左右,漸漸轉暗,直至消失殆盡,如從未出現過。
靜謐、還是靜謐,水溶似乎快要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從遮蔽物之間微微側臉查看,隻見草間有個模模糊糊的東西,似乎有人躺在那裏一般。他一貫理智,深知在衛隊趕到之前不可輕舉妄動,隻似乎好奇的心思在不斷的對自己說:“過去吧!不會有危險!過去吧!有人在等你!”
手指沒有離開扳機一毫,端著槍,水溶慢慢挪動著身子,越來越近,直至跟前。
“原來如此!”水溶心中冷笑不已,又是那起子女人的手段,卻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樣子的戲法,穿越嗎?抬頭看看空曠的天空,哪裏都看不出能有吊威亞的地方。
眼前正是一個女人臉向外的躺在草地當中,一身水藍外衣,內襯淺藍的緞裙,微微伸出的手修長白皙,指端尖尖,腕子上一枚暗紋白玉鐲,看上去價值不菲。雲髻側挽,裝點了些釵環,隱約光線中,看不清楚款式。
“對嘛!多下點本錢才夠賺人眼球!”水溶讚同的點點頭,蹲子,戲謔道:“孫媚然?還是紀靈珊?不要玩了,快些起來!”能動用這麼大陣仗協助的,除了這兩個紅的發紫的女星外,旁人還真沒有這般大的手筆和厚臉皮,光是前幾日那出二女在頒獎禮上公然宣稱對方是“三兒”,插足自己與水公子的感情,互相大噴口水,真是吊足了媒體的胃口,一連幾日報上均是三個人並列照片的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