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溫柔鄉新人掛牌,賓客爆滿。皆聞這姑娘可是敲鑼打鼓坐著花轎來的,還是個大家閨秀。就算是標不中,也要來看看熱鬧!
一陣子聽不懂的樂器之後,千葉上台深深的舉了個躬,致了歡迎詞。接著,便是兩個丫頭扶上了身穿低領口和服的探春,雪白的肩緣外露,其餘則包的嚴嚴實實,引人無數遐想。
“話也不多說,今兒晚上最少五位客官有福!可是要舍得手裏的銀子才是!”千葉笑道。
“五位……”探春驚呼,腰上即刻劇痛,痛得她喘息都費力。扶著她的小丫頭手中的銀針可不是吃素的。
“媽媽開底價吧!”探春搖搖一晃,領口又大了些,看的眾人垂涎三尺,憋不住勁的叫了出來。
“底價,不多不多,三百兩!”千葉伸出三個手指。
“三百兩!”
“四百兩!”
“六百兩!”
探春急的不成,隻拿眼掃著人群,希望老天開眼能遇見個熟悉的麵孔好給府裏帶個話。可看下去,烏壓壓的一片,皆是些****熏天之人,她又長期長在閨中,哪裏有什麼熟悉的。
這時,倒聽得一聲略略熟悉的聲音:“一千兩!”順著聲音尋去,竟是那剛被放出來的薛蟠!
探春心下一動,隻希望薛蟠能堅持到最後,若是見了他!府裏一定會來救自己!她能看見,自然也有人能看見。沒多一會兒,薛蟠與人起了爭執,撕扯著出去打架了。
探春的希望落了空,著急的耳聞著那價格直線看漲。溫柔鄉可是京城裏唯一的一座異域風格的青樓,還兼營著倭國的料理。好多倭國使者,商賈皆紛紛跑到這裏感受家鄉的意境。今日也來了不少。喊價喊到最後,出銀子最多的都是倭國人。
老鴇子千葉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最高可是出到一萬兩了,加上另外四個的銀子,溫柔鄉這個月的進項定會勝過怡紅院!
銀子喊到一萬兩,再無人競標,一個五十多歲的倭國老男人,標下了探春今夜的第一次。另外四個則安排去小廳裏看戲等著。不料那五個人湊到一起商議了半日,嘰裏呱啦的也不知道說什麼。良子懂倭國的語言,自去引他們進房。探春絕望中剛要喊出聲,一根針紮在了腿上,接著便被扶了下去。
跪在那個屋子中間,探春下台後又挨了不少針的教訓,疼的打不起精神,左右搖晃。
“這可不行,淳子!”良子進來看了看:“客人有要求,她這個樣子怕是不會滿意!給她用點酒!”
“是!”被稱作淳子的小姑娘起身端來一壺酒,倒進小碗裏,捏著鼻子給探春灌了下去。
被嗆的咳嗽不已,嘴裏一股辣氣將探春刺激了清醒。“這是什麼!”好像不是酒,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香氣。
“這可是為了你好,咱們媽媽輕易不會允許使用,都是些上好的藥材泡出的!給你吊著口氣,免得承受不住!”良子白了她一眼。
“承……承受不住什麼……”看著一邊的小丫頭從牆櫃子裏取出被褥鋪在地上,她一陣陣心裏發冷,哀哀求道:“好姐姐,求你去幫我給王爺帶個話吧!探春知道錯了!探春再不敢有非分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