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爺隻靜靜坐在一邊,選擇性失聰。沒了那勞什子的權力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歡。現在,他倒是最想為兒子報仇是真的!
“帶馬翠!”水溶一拍龍案,下麵諸人皆住嘴聽審。
一杆侍衛將五花大綁的馬道婆押了進來,一身做法時的八卦袍已經被繩子捆的七扭八歪,還有幾個腳印,那是在被抓欲逃跑時被侍衛揣在那裏的。
說是帶上來的,還不如說是拖上來的。馬道婆嚇的連腿都邁不開了,侍衛手一鬆,便摔在那裏,不停的磕著頭,哭的一塌糊塗,與那身神叨叨的衣服簡直不搭調。
“馬翠!你好的膽子!居然敢魔魘皇上!”水溶一聲厲喝,聲音在禦書房中格外響亮。嚇得馬道婆當即將哭聲憋了回去,隻敢嗚嗚咽咽的:“不……不敢!”
“不敢?”水溶眉毛一豎,將案上托盤中那個白布娃娃執起:“這個娃娃便是擺在你那裏的香台上!還敢說不敢!”啪又一拍桌子:“拖下去,砍了!”上來不給任何緩衝,便要嚇唬住她。
“是!”侍衛上來便要拖人。馬道婆叫的劈了嗓子:“冤枉啊!皇上,冤枉!太後的旨意,奴才不敢不從!不敢不從啊!”掙紮著不肯隨侍衛出去,力氣倒是比剛才拖上殿的時候大了不少。一句話,喊得書房內眾人色變!太後,那可是皇上的親娘!
“啪!”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侍衛斥責道:“混沁什麼!這位是攝政王萬歲爺!”
馬道婆直接撲倒,因為上身被捆了個死死,沒有緩衝,臉直接摔在地上,磕掉了兩個牙齒。口中有血湧出:“王爺饒命!萬歲爺饒命啊!”言語含混,說話漏風:“當真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否則奴才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魔魘皇上啊!”
忠順王似乎被這句話驚得掉了魂,眼睛圓睜,隻覺得後背一陣涼。
“嗯。”水溶一揮手,侍衛們行禮退下。“馬翠!你口口聲聲說是太後的意思!可有證據!”
“有!有!”馬道婆忙連聲答道:“賈家老太太說時,奴才不敢應。可是隔天,賈老太太拿出了太後娘娘的手諭,還……還給了五萬的銀子,奴才不得不從!不得不從!”磕頭咚咚有聲。
“既然有,手諭何在!”水溶早就料到那馬道婆並非癡傻之人,就算是有些能耐,也不敢魔魘皇上,大喇喇的把水汮的名字寫出來。要不是有些製約與甜頭,根本不會做。與謀害皇上的罪名相比,賈母那點子威懾,也就不算什麼了。
“在……奴才把手諭與銀票都縫在了裏衣上……”馬道婆戰戰抖抖道。
“拖下去!驗看!”水溶莫名的惡心,補充道:“鋪在托盤裏呈上來!”
“是!”幾個侍衛硬著頭皮將馬道婆拖下去剝衣服。
“眾位,怎麼看這件事?”端起茶碗,水溶掃視一圈,除了發呆的忠順王爺,其他的人,均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