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後娘娘和四位內閣大臣的極力扶持,加上魏忠賢客氏二人已經被控製,所以信王繼位登基的事也已是鐵板釘釘。
新皇登基定在十日後,而此時,最讓人感興趣的便是這皇後人選。
信王有三房妻妾,四成人認為這皇後之位非周王妃莫屬,皇後乃後宮之主,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當然隻有信王正妃才能擔得起。
可還有三成人認為不然,因為都知道信王最寵愛的乃信王側妃田氏,皇後人選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新皇的心意,而且這田側妃為信王登基立了大功,憑這才智和膽魄,當然是當仁不讓的!
可還有三成人卻認為既非周王妃也非田側妃,而是妾侍袁氏,雖然她身份低微,也不受寵,但是她肚子爭氣,腹中懷的可能是新皇的皇長子,母憑子貴,自然也不容小覷。
一時間,天下之人眾說紛紜,每個人心中都有疑慮和好奇,隻待新皇下旨,昭告天下,可是信王硬是不肯透露半句,生生吊著天下人的胃口。
信王舉行登基大典之前,依然住在信王府中,滿朝大臣如何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於是乎,這幾天,王府的門檻都被踏平了,送禮的、賀喜的一波接著一波,就連王府的丫鬟奴才們,都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了一等,而那些大臣們的眼神舉動間,也多了幾分尊重。
信王自然是要出去待見的,而周王妃以信王正妃身份待見眾大臣,儼然一副信王府女主人的樣子,更確切地說,是儼然一副一國之母的樣子。
而袁氏因為要養胎,自然也是不出去待客的,至於她,她本就懶得應付這些,倒也樂得清閑。
她回想起了昨晚的事,臉上全是笑意。
昨夜,信王摟著她躺在床上,問道:“歆兒,你可願意做我的皇後……”眸子裏滿是期待和真誠。
可她卻立刻起身,生平第一次在他麵前跪下,沒有一絲猶豫地拒絕了。
信王不解,她隻慢慢說道:“我一個側妃如何做得了那母儀天下的皇後。”
“我說歆兒做得了歆兒便做得了,更何況魏忠賢一事你立了大功,其他人誰敢有意見,我要歆兒做我的皇後,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歆兒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信王已然拋卻了那份青澀的年少,而漸漸聚集了君王的霸氣,這樣的信王無疑更有吸引力,也給人更強的安全感。
她躺在他懷裏,感動得愴然,並非因為他說要立她為皇後,隻因他說,在他眼裏,她是他唯一的妻。
“信……我知道你的心意,隻是立皇後一事事關重大,牽涉又多,還請王爺慎重考慮。”
“歆兒,你是害怕麼?你盡管放心好了,不論如何,我定護你周全。”信王似乎心意已決。
“信,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隻是周王妃是正妃,又是先皇和張皇後親自為你選定的。而袁氏如今懷了王爺的第一個孩子,無論如何,她們二人都比我更適合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