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或許今天他們就要失望了。
白小憐不是那些人,不怕這些。
但情況卻也相當嚴峻,到底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情還真不是蓋的。
就好比這武功,就遠在白小憐之上。
夏家家主原本隻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尋思著對付白小憐這種小丫頭,那還不是手到拈來之事。
但事實證明,他失望了。
於是,夏家主又不動聲色的將功力增加到五成。
果然,白小憐已經明顯承受不住了。
隻見她死死的咬住貝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流,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模樣。
夏家主的心底有些得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然,很快夏家主的臉就僵住了。
因為,白小憐這丫頭居然硬生生的撐了下來!
這簡直不可思議!
夏家主在驚愕過後,便就是滾滾翻湧的怒火了。
很好!
那就六成!
在力道被增加的那一瞬間,白小憐膝蓋一軟,險些沒跪下。
好在最關鍵時刻,她生生咬牙撐了下來。
白小憐知道,跪,是夏家人最重要的目的。
他們要徹底摧毀白小憐的尊嚴,讓她在今日這樣的情況下,徹底丟盡了顏麵。
可是白小憐又怎會令他們如願呢?
她拚了命的將脊梁挺得筆直,暗暗運用自己的力氣去支撐,但沒過多久,體內的靈氣就全部被用幹淨了。
白小憐倒也不怕,她快速從空間內挪用,不斷的進行著轉化。
她在心裏打定了主意,今日就算是拚盡所有力氣,也定要與這個夏家主死磕下去!
白小憐抬頭看向了白國安。
她倒是想要知道,麵對別人堂而皇之的欺負,這個白家所謂的家主,難道就這樣打算聽之、由之、任之麼?
白國安在接觸到白小憐的目光後,很是心虛的把目光轉移到了一邊,假裝在喝茶。
在思考片刻後,他又忽得想起來景王之事,便立刻緊張了不少。
“那個,夏老哥呀!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非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麼?”
不料,夏家主卻忽得一瞪白國安,雖沒說話,但那張臉上卻分明寫著不要管這些!
白國安被那凶殘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這次連一句話都不說了。
白小憐的心底升騰起一抹沒由來的悲涼。
這就是所謂的父親麼?
仿佛連帶著心中的最後一點希望,也消散殆盡。
白小憐在心底默默的歎息了一聲,這副身體的主人還真是可憐。
此刻危急的情況,卻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
白小憐覺得身上的壓力越發增大,她的雙腿甚至在微微顫抖著,猶如孤木支撐著的柱子,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轟然倒塌。
還有她那原本挺得筆直的背,正在一點點彎曲,猶如一佝僂的老嫗。
這一刻,白小憐能感受到來自周圍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他們的目光很是複雜,但這其中最多的就要數憐憫了。
是的,很是同情呢。
白小憐覺得是從未有過的恥辱,仿佛被人扒guang了衣服,赤、果、果的站在陽光之下,接受著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