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鍾離莘淒涼的哀嚎聲,夾帶著的似乎還有女人的笑聲。
二者加在一起,有些奇怪。
且那聲音,白小憐總是隱隱覺得的有些熟悉。
當鍾離莘聽說白小憐到了,著實嚇了一跳!
“不不,我這樣子不能見人,母妃,你去接待吧!”鍾離莘嚇得趕緊把頭縮進了被窩。
他這幅樣子,又怎能見人呢!
旁人倒還好,尤其是白小憐,鍾離莘就更加不肯了。
宣王妃鬧夠了,便收起玩笑,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鍾離莘:“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個人,哪怕是你的母妃、父王也不行,知道嗎?”
鍾離莘很委屈,他不知道為何母妃竟對這句話如此有執念。卻也隻得點頭,哎呀呀,知道了。
快去,快去。
白小憐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便看到出門而來的宣王妃。
“莘兒生病了,有事找我轉達便可。”
宣王妃笑眯眯的說道,甚至還很親切的牽起了白小憐的手,很是慈祥。
白小憐愣了愣,這麼說,大家現在不再懷疑她的動機了。
“小王爺怎了,嚴重嗎?民女倒是略懂一些醫術,或許能幫點小忙。”
這話,白小憐倒還真的是實心實意的。
畢竟,她也是真心將鍾離莘當成好朋友的。
不料,宣王妃卻擺擺手。
“不用不用,他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說著,王妃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白小憐:“??”一頭的霧水。
很快到偏殿。
宣王妃倒是很熱情的,拉著白小憐的手問長問短,什麼家哪裏的,幾口人,祖籍……
白小憐:“……”
了解的,知道眼前的這位是王妃,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外麵查戶口的呢。
待宣王妃得知,白小憐居然是白家當年那個小天才時,驚愕不已。
但接著便就是歎息了。
“可憐見的,若是當年你能修煉,哪裏還有其他人什麼事。”
白小憐卻笑了笑,無妨,都過去了。
反正現在也能修煉了。
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抱怨什麼的,是無用的。
反正白小憐已經悄悄將那些人記在心裏了,這仇,遲早一日還是要報的!
既然見不到鍾離莘,那王妃也是一樣的。
白小憐便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推薦名額?”宣王妃微微一愣。
白小憐點頭:“還請王妃幫個忙,這恩情,小憐會永遠銘記,沒齒難忘呢!”
王妃沉然,像是在思考,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來。
倒是旁邊的魏嬤嬤開口了:“王妃,老爺子最近好像閉關呢。”
這麼一說,王妃才恍然大悟。
對哦,這可真的不是故意不幫忙的。
白小憐皺眉,自己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那敢問老爺子什麼時候出關呢?”
王妃搖搖頭,閉關這種事情,這可不好說。
有時候長,有時候短。
“這樣好了,我先派人通知那邊,隻要我爹爹一出關,便立刻讓他們來通知這邊。”
白小憐沉然,或許也隻能如此了。
那就先暫停這邊的,從其他長老那邊下手,哦,不,是入手……
臨行,為了報答王妃,白小憐決定送她一個禮物。
“您最近是不是精神不佳?經常會出現頭暈眼花的症狀,此外白天嗜睡,晚上卻輾轉難眠?”
麵對突來的問,宣王妃微微一愣,很是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這些也隻有身邊極個別貼身宮女才知道呀!
在此之前,白小憐別說接觸王妃身邊的人,就連王府,今日也是頭一次進來。
白小憐微微一笑,當然是看出來的。
要知道,這段時間的醫術,那可不是白白學的。
“不僅如此,同時還伴隨著心悸,健忘。”
宣王妃已經徹底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白小憐根本都沒把脈呀!
“看來白姑娘的確有些本事的。“魏嬤嬤麵無表情道:“不過王妃娘娘已經看過太醫了,也喝了安神藥。這就不勞白姑娘操心了。”
如果一開始白小憐還可以安慰自己是產生錯覺了,那麼此刻,她算是徹底認定了,這位魏嬤嬤分明就是看不慣她。
好奇怪。
白小憐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要知道她與這老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的,今日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安神藥?”白小憐笑了。
宣王妃不解:“對呀,有什麼不妥嗎?”
白小憐冷哼,當然不妥,而且還是非常以及十分不妥!
“胡說八道!”魏嬤嬤的臉色相當之難看:“那可是宮裏來的太醫,又豈止是你可以信口開河,隨便誣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