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這病雖說並不是絕症,但難以治愈的程度,並不比絕症差到哪裏去呀!
白姑娘這話說得,太過於雲淡風輕了。
還是說,她有辦法?
但這念頭,也僅僅閃過一刹那罷了。
很快的,初九就暗暗搖頭,怎麼可能呢。
白小憐是個連修為都很菜的小姑娘,就算是被子仲大師收了徒弟,但也才剛剛沒多久,估計真正學到的東西,連皮毛都沒有。
更何況,子仲大師說過了,就連他都暫時無能為力呢。
那就更別談大師這新收的小徒弟了。
初九暗暗搖頭,毫不客氣的將這忽來的念頭給掐滅了。
但他絕對想不到,今日聽起來匪夷所思的想法,竟在日後成了真。
當然,這是後話~
白小憐是個聰明的,又怎看不出來刀九的想法呢。
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膽子大著呢。也不會介意他發脾氣之類的。”
畢竟病人的情緒暴躁,還是很常見的。
初九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從一開始講這件事情到現在,甚至時間可以再往前推一下,白小憐的臉上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與驚恐。
似乎,她是並不介意的。
見白小憐要進去,初九在猶豫了一下,還是攔住了她。
“白姑娘,要不,你還是別進了吧。”
既然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初九便覺得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他還是很了解自家殿下的,又或者說,應該是所有男人們的共性,不希望最糟糕、脆弱的一麵被心儀的女人看到。
白小憐卻搖搖頭。
“沒事,我想看看他的症狀,為日後找治療方法也有益些。”
初九無奈一笑,顯然,他還是覺得白小憐不一定能做到。
罷了,隻要她開心就好。
房間內,門窗緊閉,隻留有一盞小小的燈,昏黃一片,忽明忽暗。
寬大的床上,百裏煬正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處,滿臉潮紅,看起來很是痛苦。
豆大的汗珠自他額頭上、臉頰上滾滾落下,竟將枕頭都給浸濕了半邊。
白小憐推門進入,便撲麵而來的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徹!
好冷啊!
待她細細一看四周,這才發現床頭、床下、牆壁邊,甚至門口。
幾乎所有能放東西的空隙之處,都放置著偌大的冰塊,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是寒氣繚繞!
白小憐才剛剛進來走了兩步,便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真的好冷啊!
“不是之前還好好的麼?”
白小憐簡直覺得詫異極了。
從初九被推薦信那時候說,還是百裏煬親自跑去齊府,找了齊國公要的推薦信。
按照道理來說,當時的情況應該還是好的。
初九苦笑。
其實當時殿下在出門前,就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如果他當時及時的回到冰房裏來,或許情況還沒這麼嚴重。
卻偏偏,百裏煬非得要拿來推薦信之後,再說其他。
初九是知道百裏煬脾氣的,根本勸不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也就隻有,默默的跟在後麵,卻著實相當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