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周圍人有些不悅了。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此刻情況已經非常危急了嗎?
等了又等,饒是甘棠也不能淡定了。
她的眸子暗了暗,忍了又忍,終究還是開口了:“你想要什麼?”
白小憐也動了,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道:“我想要自由,你們能給嗎?”
這可著實讓甘棠一愣。
她的眼底劃過異樣,思緒越發複雜了幾分。
她想說的是,這根本是不太可能的。
哪怕日後恢複了大統,作為公主的白小憐,哪怕隻是擺設,也必須得坐在那寶座上。
自由,對她而言,似乎是注定不能擁有的。
白小憐將甘棠的複雜神色盡收眼底,卻沒有來的忽然笑了起來。
“好了,開個玩笑罷了。就知道你們不會答應的。”
甘棠這才鬆了口氣。
白小憐又重新提了個條件,很簡單:她想要的是,等真正到達墓地,找到寶藏後,白小憐隻希望這些人不能動屍體!
意思就是不準將棺槨打開,對死者最後的尊嚴進行踐踏!
哪怕,白小憐並不認為這些埋藏著的人是自己的祖先,充其量,也隻能說是這幅身體的祖先。
但既然鳩占鵲巢,搶占了人家身體,有些恩惠,還是要給的。
再者,白小憐始終認為,盜亦有道,哪怕淪落到偷東西,可有些原則,還是不能改。
這是原則,也是人的底線。
甘棠愣了愣,驚訝之餘卻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她沉沉點頭:“好!我答應你!”
白小憐的麵色卻半分未變,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淺淺笑意。
她挑眉問:“你能做的了主麼?要知道,一旦答應了我,就必須要做到!”
白小憐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的她雖被限製了自由,暫時還逃不出去。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要是這些人做的過分,惹毛了她,就算殺不了這些人,卻能將這些人攪得天翻地覆,至少不會讓他們活的安寧!
甘棠被白小憐那凶殘的目光給嚇到了!
她的心中沒有來的湧上了一陣的惡寒,勉強壓下心中的異樣,微微點頭:“好,我去跟師父、師兄商量,盡快給你答複。”
白小憐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她知道,這些人,尤其是那些土匪們,等進去看到好東西後,估計會變成瘋子的!
在巨大的財富麵前,尤其是觸手可得的這種,沒有幾個普通人還能保持淡定。
而人的貪心是永無止境的,得到了一些,卻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更多,更多……
到時候一旦裏麵的財富滿足不了他們,就必定有人將注意打在那些死人身上!
古人,尤其是古代皇族,那個下葬的時候不是各種隨葬品。
往往他們的身上還會有各種好東西。
比如頭上戴著的、身上穿著的、腰間掛著的、腳上瞪著的。
甚至,還有口中含著呢。
可不要小瞧了這些,往往都是頂級尊貴的。
白小憐不相信那些人想不到,更斷定這些人一定會眼紅的。
所以,白小憐要提前下手,為那些無辜的古人們要一個保障。
足足半個時辰後,甘棠才回來了,也帶來了一個答案。
“我們商量過了。”
白小憐微微挑眉,依然是滿臉的漫不經心。
甘棠則是如實回答起來。
她帶著白小憐的條件找到了老者和灰袍,三人在經過商量一番後,就去找了土匪首領。
這種事情,就算想要答應,也必須是雙方的。
他們一方人,就算答應了,意義也不大。
畢竟,老者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對於皇陵是有著一種天然敬畏之心的,若非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會打上皇陵的主意。
關於這點,心中本就已經非常過意不去了。
而真正要防的,還是那些土匪們。
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現在不說清楚,恐怕日後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其實,白小憐想要的,也基本說到了老者的內心深處了。
與這些小年輕不同,他經曆的事情多了,也與陵園內埋葬的某些人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也著實不忍心看到那些人在死後,還被這樣折騰。
果然,如大家預料中的那樣,土匪頭領在聽到後有些不滿,嚷嚷道:“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進去之後,誰搶到算誰的。”
這讓與兄弟們如何交代?
老者和甘棠也不慣著他的臭毛病,隻是冷冷開口道:“白姑娘若不提供揪出蛇王的方法,咱們就算強攻進去,也必定會傷亡慘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