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袁鎮遠在樹蔭下運氣。
隻聽得許久過後,傳來袁鎮遠的一聲低吼,“孽障,孽障……啊……”
袁可顏就是要氣他,誰叫他在自己才剛三歲的時候那麼無情的將她扔到了邊塞,在那裏受的苦,挨的累,經的罪,她今生難忘。
如若說袁家女兒多,她不受待見也就罷了,偏偏她是袁家最小也是僅此一個女兒,為何這樣對她?她不服氣,也不理解,更加的不想去理會。
如此,他爹叫她不要做得事,她一定要去做,即便自己內心不想去成親,可話還是要說她願意,很願意。
氣死人拉倒。
蹦蹦跳跳的袁可顏決定還是去大哥那裏喝喝花酒,因為那裏的酒最香,而且還有花姑娘看。
同時,也是因為她與他大哥最為親近。
他大哥袁林也像極了她在現代的一個朋友。如此,她更加的想多親近親近了。
繞山繞水,袁可顏來到了青樓的後院,頭上匾額兩個潑墨的大字,“竇軒”當當正正的擺在那裏,她微微抿嘴,對著裏麵低吼了一聲,“大哥?”
沒人回答。
“大哥?”
瞧著裏麵燈火通明,袁可顏就自己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有些昏暗的院子中挨著荷花池的那處躺著一個人,好似還很悠閑,嘴裏哼著悠揚小調,一麵惦著腳,一麵自己打著拍子,另一手裏拎著酒壺。
袁可顏愣在那裏,借著微弱的燈火瞧不清楚那人的模樣,但是從朦朧的光線中,好像能看出那人還是一個帥氣逼人的公子,自帶柔光,翩翩如仙。
袁可顏感覺自己瀕臨死亡的心髒“碰”的跳動了一下,跟著,她那張隱藏在十八年華麵皮背後的一張蒼老的容顏上多了兩坨紅潤。
或許這就是,心動?
袁可顏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過去。
“咳咳!”那人好似被嚇著了,霍然起身,酒水也撒了一懷,嗆的他臉上通紅一片。
袁可顏瞧清楚了他的模樣,盯著那隻蒜頭鼻子一聲低喝,“花顧,竟然是你,混蛋!”
花顧懵了一下,看清楚神神秘秘走進來的妙曼女子竟然是袁可顏,也是怒火染染,跳著腳罵道,“你個潑婦,今日你可害慘了我,我要教訓你。”
“啪!”花顧扔了手裏的酒壺,跟著抽出了腰裏的折扇就跟袁可顏打了起來。
兩人好似都不是好惹的人,手上的功夫和嘴上的功夫都很厲害,幾招下來誰都沒撈著便宜,誰也沒占得上風,竟然是個平手。
袁可顏的大哥袁林走進來的時候就瞧著袁可顏嘴裏叼著花顧的衣領子,花顧咬著袁可顏的衣袖子,誰都不撒嘴。
袁林一聲低喝,“可顏,成何體統,過來。”
袁可顏目光一冷,刀子一樣殺了一下花顧的臉,“嗯,喏,啊,哼!”這個狗東西咬我。
“嗯,嗯?昂呀,哼……”你也咬我。
袁林無奈搖頭,彎腰將兩人扯開,最後一手拉住一邊,歎氣搖頭,“還沒成親就打成這樣,若是成親了那還得了?!”
“誰要嫁他?!”
“誰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