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坐,直到天黑漆漆如墨,袁可顏才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想要起身離開,而後隻丟給身後的花顧一句話,“若是你想通了,我在袁府等你過來娶我,若是想不通,也要過來娶我。”
花顧抿嘴一笑,瞧著袁可顏的腦袋瓜子,微微蹙起了眉頭,“今日回不去了,路途遙遠,暫且先休息吧,你姑姑那裏我已經叫人去請了,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食言。”
“……好!”袁可顏臉上頓時綻放出光彩,笑著應道。
翌日,日上三竿。
袁可顏這才懶洋洋的推門而出,滿眼的花紅柳綠,映襯著清麗的院落,袁可顏陶醉的伸長了懶腰,靠在門前眯起眼,細細的享受著晨起的白日光芒。
遠處,悠揚的笛音似遠似近,在幽靜的山穀間飄蕩。
晶瑩調皮的露珠,好似能聽的懂笛音裏的那絲似有似無的甜言蜜語,嬌羞的紅了半邊臉,“啪嗒”一聲,墜落,彙集在綻放已久的下一片花瓣間,順著一角,蕩起不一樣的情懷。
袁可顏聽的入了神,索性蹲坐在門前,望著遠處,享受晨起的暖陽,和這似仙般的美景,心底也跟著美了起來,不想著花顧竟然會這等手藝,不似整日留戀於煙花柳巷的那般輕浮。
片刻後,袁可顏好似想起了什麼,跑進屋內,一陣翻騰,像模像樣的拿著一疊彩墨,一方白卷,對著山邊那從花紅填塗,繪畫這門手藝是她在穿越來前就會的,雖然在這一世她遊手好閑啥都不會,可這個東西她還沒忘,至少用水墨勾勒出來的美景還是有那麼幾分意思的。
不多會兒的功夫,一副豔麗的美景呈在眼前,袁可顏左右端詳著。
“妙!”笛音已停,一個白衣男子搖著玉笛走來,眯著鳳目看著袁可顏手中的畫大聲的讚歎道。
“嗬嗬……”袁可顏很得意,笑的很甜。
帶笑的眼,微微彎起,卻仍舊投注在那張自己同樣認為很‘妙’的畫上。
完全忘記了麵前之人不是花顧,隻是一個陌生人。
沉默了片刻,袁可顏猶如一道閃電飛衝了出去,接著傳來了那男子的慘叫聲。
“啊!”白衣男子身子失重的向著屋內飛去,擰著一雙很是怪異的眉毛痛苦的望著袁可顏還未落下的那雙手,“姑娘,你,你為何動手打我?”
袁可顏瞧清楚了來人,一個俊秀的男子,身體瘦弱,也不像是壞人,打量了一番才問道,“你是誰,為何在這裏,花顧在哪裏,你是這裏的家丁?”
一連幾個問題出口,袁可顏不待那人回應,變掌為刀,橫在那人身前,圓眼睛還不忘四處搜尋可疑之人,心道,“該不會是花顧那小子突然反悔,又招來什麼亂七八咋的人跑到這裏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