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你許我一句情歌。
——姚木蘭
那天晚上回家姚木蘭很高興,捧著紙條不停地看。睡覺之前還把紙條鎖進了自己的日記本。常萍那句要矜持啊,也盤旋在姚木蘭的腦海,到底要不要去赴約又成了一個糾結的事情。陳勇的樣子和常萍的話在腦海做著鬥爭。姚木蘭幹脆用扔硬幣來決定,如果是花的一麵就代表自己要去赴約。可是扔了好幾次都是數字一。氣的姚木蘭摔了硬幣。去,一定要去,幸福是要主動爭取的。姚木蘭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第二天一切依舊。隻是姚木蘭的心情出奇的好。一大清早的高高興興地和媽媽再見,媽媽調侃說今天氣色怎麼這麼好啊。走在路上,姚木蘭也是興氣衝衝的。一個勁兒地傻笑,路上碰見了誰都笑笑。還像個瘋子一樣跑進公用電話亭拿起電話,笑著說:“喂,我現在心情很好。”戀愛中的人總是不可理喻的。就這樣姚木蘭瘋瘋癲癲地來到了學校。一天的課程好像沒什麼意思,姚木蘭的心一直在一個叫做陳勇的男孩子身上。常萍是在受不了姚木蘭這種花癡的狀態就和姚木蘭說:“你這樣是會影響學習的!就算不怕影響自己,也應該考慮考慮是否影響到了我!”姚木蘭轉過臉看著常萍,仍然滿臉花癡的笑容:“影響你了嗎?我怎麼感覺你還是那樣啊。放心了。我的學習不會有影響的。”常萍一巴掌拍上了姚木蘭的腦袋:“那你給我說說上一節課老師說了什麼。”於是姚木蘭流利地把上節課數學老師f(x)貫穿整個教學的話複述了一遍,末了還總結了一下。常萍隻有吞口水的份了。“拜托,我不會影響自己學習的,你不用擔心,還是擔心下你的學習吧。”姚木蘭笑著說。
一整天,很順利地過去。隻是陳勇灼灼的眼神姚木蘭再也不敢對視,陳勇充滿期待的微笑,姚木蘭也不敢回應。到了晚自習的最後一節課,常萍和姚木蘭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
“常萍,到底我要不要去啊?”
“肯定去啊,不去對不起你那麼花癡的狀態。”
“去啊?你不是讓我矜持一點嘛。”
“我是讓你矜持來著,可是你矜持了嗎?”
“我怎麼不矜持啊。拜托給支支招啊。”
“咱倆一起去,我陪著你。”
“可是……”
“可是什麼啊,不會壞了你的好事的。”
“可是……”
“還可是什麼啊。你就隻管矜持。壞人我來當。”
“那他要是問我願不願意和他相處……我怎麼說……”
“笨蛋,當然得猶抱琵琶半遮麵,不能明說,要暗示。”
“怎麼暗示?”
“你隻要矜持就行了,剩下的我幫你說。”
商量了一節課,兩個人終於是把方案確定了下來。姚木蘭的心裏很是激動,又覺得很好玩,到底是談戀愛啊還是搞地下戰啊,怎麼還跌宕起伏險象環生的呢。下課鈴刺耳地敲響了,姚木蘭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常萍拉著姚木蘭收拾著東西,陳勇背著書包走了過來,小聲說:“校門口等我。”然後快步離開,應該是去車棚取自行車了。姚木蘭徹底沒了力氣,腦子亂成了一團,常萍拉著她下了樓。校門口此時正是人流高峰,同學們都爭相向校門外湧去。常萍搞定爸爸之後就拉著姚木蘭站在校門外不遠的一個路燈下,這裏很顯眼,出校門的人都能看到這個位置。姚木蘭的手心滿是細密的汗,緊緊握著常萍的手。常萍抱怨道:“想捏死我啊。”姚木蘭不好意思地解釋道:“緊張啊我。”常萍笑著搖搖頭,“真沒用。緊張個什麼啊。”姚木蘭辯駁到:“我初戀當然沒你老道,那你有多少男朋友啊。”常萍輕蔑地哼了一聲,然後淡然地說:“多了去了。以後再跟你說吧。”兩人閑聊之間,校門口出來了一個帥氣精神的高個男生,上身白校服,下身休閑褲,腳底一雙板鞋,正推著自行車往這邊走來。正是陳勇。
等陳勇走過來,表情有些尷尬,或許是常萍的緣故。三個人麵麵相覷,沒了話。“沒料到吧,我怕她吃虧,所以跟來的。”常萍倒很豪爽,先聲奪人。“料到了,你這麼關心她,怎麼可能不來呢。”陳勇笑了笑。姚木蘭低著頭不說話。“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們兩個人的。”常萍親切地笑著對姚木蘭說。姚木蘭臉上已經有了灼人的溫度。常萍提議讓陳勇送姚木蘭回家,於是三個人往姚木蘭家的方向走去。剛開始的一段路,大家都沒怎麼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常萍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先長了嘴。“說吧,你是怎麼喜歡上我們家木蘭的。”常萍很直接地我問上了陳勇。陳勇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了笑說:“不知道,感覺就對嘛。”“別來這套,是不是早就憋著壞呢。”常萍調侃。陳勇被常萍逗樂了:“是啊,早憋著壞呢,從第一次在校門口你護著木蘭和別人吵架,我就注意到她了。”陳勇倒也不拘束,說到喜歡上姚木蘭的經過很是純真動情,毫無一點雜念:“她長得挺漂亮嘛。又不刻意打扮自己,每天都是大方得體的。不做作。不嬌氣。學習好。待人熱情善良。這些東西全部都吸引了我。反正對她就很有感覺……”陳勇說了一大堆。常萍點頭表示肯定,兩個人開心地聊了起來。姚木蘭就在一邊一言不發認真聽著,偶爾為兩人搞笑的對話而露出笑容。“喂,一開始覺得你挺討厭的,今天我才發現你這麼夠哥們。你這個哥們我交定了!”常萍一拍陳勇的肩膀放出豪言。陳勇也樂得說:“好哥們!”然後也拍了拍常萍的肩膀。陳勇笑著對常萍說:“現在知道怎麼我老是問她問題了吧。”常萍也笑了,說:“你應該也知道為什麼大休的時候我怎麼生拉硬拽她都不走,非要在座位上坐著了吧。”兩個人說完默契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