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麻煩他朋友也挺不好意思,再說酒吧裏也不缺人手,我和李煒就出去打工,晚上才回酒吧落腳。那端日子雖然很辛苦,但是我覺得我很幸福,能和他在一起,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了。”常萍對姚木蘭說著自己在南京的生活。“後來我爸爸不知道怎麼找來了,還帶著警察,他不問什麼情況就開始對李煒拳打腳踢,我和李煒逃走了,然後又被找到,我爸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他乖乖回去他就要告李煒誘拐未成年少女,我很生氣和他吵架,但是他立刻讓警察把李煒抓了起來,我沒辦法了,才跟他回來的。李煒現在也被他爸爸帶到北京了。”常萍平靜地說著這些,臉上也是一片冰涼的淚水,可語氣卻非常平靜,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姚木蘭輕拍著常萍的後背安慰著說:“沒事了,沒事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常萍倔強地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李煒,我現在真的不想活了。”姚木蘭勸道:“別胡說,等考上大學,誰也管不住你了。咱們現在好好努力,千萬不能不珍惜生命。”“對,我不能這麼隨便就死了,”常萍說:“要死也得先弄死那個勾引我爸的賤女人。”姚木蘭任常萍胡說撒氣,輕輕拍著常萍的後背哄著她,姚木蘭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常萍終於回來了。
中午放學,姚木蘭和常萍去找陳勇。陳勇看到常萍很驚訝,大聲喊著:“你回來了。李煒呢。”姚木蘭擺擺手示意一臉興氣衝衝的陳勇閉嘴,陳勇看到常萍一臉沮喪乖乖閉上了嘴。聽玩常萍回來的經曆,陳勇歎了口氣說:“回來了也好,要不然以後總不能那麼一輩子吧。受苦受累的。常萍你現在就好好靜下心來學習吧。”常萍聽到陳勇這麼說白了他一眼。送走常萍,姚木蘭和陳勇並肩坐在了一起。“常萍就是做事不經過大腦思考,太草率了。你想想兩個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能行嗎。再說他倆個都沒什麼社會經驗,都是沒吃過苦的小姐少爺,我一開始聽你說常萍和李煒私奔我就想到這麼一天了。”陳勇對姚木蘭說,頗有一種自豪的情緒在點評。姚木蘭白了陳勇一眼,開始潑冷水:“就你老練,就你成熟,就你有社會經驗,人家多轟轟烈烈啊,都私奔了,要是我讓你帶著我私奔,你敢嗎?你能行嗎?”陳勇笑了笑,牽過了姚木蘭的手說:“你要是願意也行啊。反正我口袋裏有錢,夠帶你私奔一陣子的。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咱們就過流浪的生活,我不會讓你餓著凍著的。”“就會花言巧語!”姚木蘭笑著埋怨了一句。“好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學習,等你考上大學走了,我就去你上學的城市闖蕩,給你闖出一個美好未來。你最近多勸勸常萍,她太衝動了。”陳勇說著刮了一下姚木蘭的鼻梁。
就這樣,原來的生活又回來了。姚木蘭很開心,經過前一陣子的沮喪,常萍也走出了陰影,兩個人又像從前一樣上學放學,晚上回家的時候姚木蘭對著私家車裏的常萍再見。看著身邊的人一天天好起來,姚木蘭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每天上課總是一邊盯著黑板記筆記一邊還要瞄常萍幾眼,生怕身邊的人會跑了一樣。可是常萍雖然逐漸走出陰影,但是對於李煒仍然無法割舍。每當遇見控製不住的時刻,常萍總會很認真地告訴姚木蘭她想李煒了。姚木蘭就拍拍常萍的頭說上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然後常萍就會抱著姚木蘭哭起來。姚木蘭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勸勸常萍,這種感覺應該是很痛苦的,如果是自己和陳勇這樣的話,自己一定也會像常萍那麼傷心的。姚木蘭心裏這樣想著,然後就覺得常萍很可憐,常萍的痛苦讓姚木蘭覺得感同身受。姚木蘭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一切都快點好起來。讓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夠得到她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