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力氣再去思考曾經我所走過的歲月了。”
那些感性的,理性的,再回首看看,也沒覺得什麼了。曾經以為那些醜惡的,曾經以為那些可恨的,曾經那些瘋狂愛上的,曾經那些自己看不慣的,曾經自己驕傲自信的,曾經自己悄悄流下眼淚的,曾經自己偷偷說給自己聽的暖心的,那些轟轟烈烈,那些義無反顧,全部都孤單地站進了回憶。再也沒有了聲音。
現在看來,那些曾經,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我幼稚地觀望世界,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我偷偷地流下眼淚,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我會為了那些愛恨糾結,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我坐在桌子前安靜地幻想另一個世界。那些天真,那些單純,統統在這個時刻,都死掉了。
再也不會活過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很多人。
那些我曾經愛上的,恨過的人,我謝謝你們。
“從今以後,我也該自己一個人去完成自己的人生了。”
——姚木蘭日記
在十一月匆匆來到的時候,陳媽媽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一個遠隔千裏的電話,讓陳勇接聽完了之後啞口無言,然後就是沉思。常萍看到陳勇最近的魂不守舍,也開始詢問電話裏到底說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魔力。
“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情啊。”這天晚上,常萍也來到了陽台。此刻的陳勇正靠在欄杆上看著遠方發呆。常萍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陳勇沒有立刻回答,傻呆呆地看著遠方一片燈火輝煌,晚風有些讓人不由自主地顫抖。“沒怎麼。”陳勇淡然地敷衍了一句。常萍顯然是不能相信,立刻就追問道:“怎麼可能沒什麼事情,如果真的沒什麼事情幹嘛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啊,你媽在電話裏到底說了什麼?”常萍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而陳勇沉默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常萍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嘴,或許是問到別人的隱私了。
“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特別沒出息啊?”陳勇突然向常萍問道。常萍被陳勇這一句問話,給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會啊,工作清閑,高收入,挺好的啊。不知道有多少個人羨慕你現在這樣的生活。”常萍有些疑惑地回答了陳勇。“不,你錯了,我不可能這一輩子都幹助理。或許哪一天梁老板有些變動,那我也就跟著完蛋了。”陳勇輕輕地說著。常萍恍然大悟似地說:“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所以說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很危險。人生的主題應該是穩定,我應該向著這個方麵發展。”陳勇自顧自地說著。常萍跟著點了點頭。“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呢?”常萍小聲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