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首尋路,不願看見內心的牽連。
——常萍
和周文博談對象的事情算是就這樣基本定了下來。雙方的家長別提有多麼的高興,幾次坐在一起吃飯仿佛都要把兩個人的以後給定下來了。
在家長的眼中,兩個人是那麼的般配真是相見恨晚,得知兩個人原本是高中同學的時候,家長更是大呼有緣分。不過好像家長好像並不知道在高中時代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自從畢業之後,或許有意無意是因為當年那封信的原因,周文博一直沒有和姚木蘭聯係,姚木蘭也差不多已經淡忘了這個人了。但是這場無意的捎帶著點荒唐色彩的相親卻讓兩個人重新走在了一起。姚木蘭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應付家長,順便拿這個當擋箭牌拒絕掉那些追求的男生,總是有周文博在身邊一切都變得輕鬆了,之前那些莫名的壓力統統的都煙消雲散。在別人的眼裏這兩個人也應該算是絕配了吧,男的才貌雙全,女的氣質不凡,很好的一對。可是姚木蘭從頭到尾的想法都隻是應付,和周文博也這樣說明白了,雖然周文博也說著是應付家長,但是姚木蘭和常萍都能感覺到他多多少少有些認真,不過分寸拿捏的還是很好,不會讓任何人覺得尷尬。姚木蘭也懶得去管那麼多了。
春天,夏天。
在又一個九月來到的時候,姚木蘭已經大二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不知不覺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大一新生了。記得當年高中的時候隻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但是現在時光荏苒自己已經二十歲了。
十月份得時候,常萍傳來了好消息,自己要和鄭浩天訂婚了。聽到消息的那天,姚木蘭很高興,晚上的時候和常萍兩個人一起去了酒吧。
在酒吧裏,喝著東西,姚木蘭大聲問著;“日子選好了嗎?哪一天啊?”常萍笑著回答:“二十五號那天。”兩個人看上去都是一臉高興的樣子,推杯換盞,一杯接著一杯,恍惚之間,姚木蘭又覺得時間仿佛回到了過去,記得當初在李煒開的酒吧裏,自己和常萍也曾這樣的瘋狂。兩個人喝了個過癮,又一起來到了舞池,四目對視,開始手舞足蹈。最後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出了酒吧。
姚木蘭很明顯是喝高了,但是似乎常萍的酒量好一點,還有點清醒,一直在擔心地問著姚木蘭有沒有事情。姚木蘭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還說要兩個人並肩走回家。於是兩個人沿著路燈往姚木蘭的家走去。昏黃的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悠長,微風搖曳著時光,常萍不時產生錯覺,好像是多年前高中時代的那樣,兩個人放了學一起回去。還是這個城市,似乎還是這樣的風景,但是卻再也沒了當初的心情和人兒了。
“常萍啊,你還記得不,以前高中那會兒咱倆就一起這樣走回家的。”姚木蘭輕聲地說著,原來她也想起了從前,常萍點了點頭,然後不經意地歎息,微微露出一絲笑容。“真的是祝賀你了,就要訂婚了,鄭浩天是個好人,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姚木蘭認真地說著,常萍看著姚木蘭笑了起來,可是姚木蘭一轉臉卻流下了眼淚。常萍有些驚訝,“怎麼回事啊,剛剛不還好好的嗎?”姚木蘭擦了擦眼淚,勉強也擠出了一絲笑容,先是說著沒事,但是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其實和周文博在一起,我一直會莫名的難過,看見他我總是會想起陳勇,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把他忘了的,但是這麼多年了,我發現我根本就忘不了他,我還愛著他,真的,我愛她。”姚木蘭繼續說著,常萍聽到這裏,也有些難過,“我老是會想,想如果當初我看到了那封信,他如果沒有和你發生那些事情,那麼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他還會在這個城市,在我身邊的吧。”常萍說不出話來,在聽到姚木蘭說道自己的時候,常萍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已經很久沒有被提起的傷疤被再次被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