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慌亂的捂住雙眼,順著指縫縫隙,麵帶紅暈的偷看著正在脫褲子的某男,刹那間,隻感覺耳根子一片滾燙。
金有智丟下外褲外衣,不以為然的原地轉上一圈,“你還滿意嗎?”
徐正軒哭笑不得的看著絲毫不覺丟臉的他,在燈光的折射下,白皙通透的肌膚一覽無遺的進入所有等待飛機的旅客眼中,一時之間,沸騰的大廳裏,瞬間鴉雀無聲。
隻見,人來人往的路徑裏,一個穿著天藍色四角內褲的某個精神有點問題的男子正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似乎,很是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人群圍聚越多,他便起舞的更是得勁。
機場保安人員在幾分鍾後匆忙趕到,一個個將圍聚的人群哄散而開,領頭的保安拿著警棍一棍戳住金有智的手臂,“你想出名怎麼不去外麵跳?”
金有智低頭略帶難為情的含羞一笑,“我隻是跟某個朋友打了個賭,看我這樣脫光了在這裏像個瘋子一樣跳舞會不會有人來圍觀,果不其然,我贏了。”
“以後少開這種玩笑,這一次算是警告,再有下一次,我們就要采取措施了。”
金有智對著離開的保安人員輕輕揮揮手,轉過身,依然是滿臉笑意的直視著麵無表情的徐正軒,伸出一指放於唇前,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後伸手對持著徐正軒,眼神一挑,嘴角輕輕呼出:“啪!”
徐正軒麵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雙唇緊閉,可是仍能察覺他嘴裏咬牙切齒的舉動,雙手捏緊拳頭,指甲似乎陷進了肉裏,手臂上的青筋赫然入目。
安然同樣是麵無血色的坐在他的一側,經過剛剛那一出鬧劇,胸口處還在砰砰亂跳,她扭頭看著他,“你確定你爸爸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孩子?我怎麼覺得他看你就像是私生子看待準太子的目光,眼神裏充滿了殺氣。”
徐正軒並無作答,眼神略微的瞟向身側,這個不請自來的金有智似乎決定這輩子非黏上他不可,還未歇口氣,他便不識時務般依舊含笑的坐在徐正軒的身旁。
如同,飛機上也是早有的預謀,似乎,他早已洞察了他們會趁早離開韓國,更會搭乘這一班飛機,坐著頭等艙的某個位置,他像是拿著遙控器,不帶聲響的便能準備知曉他的位置,然後如神一般空降,同樣還有他那一塵不變的笑容!
剛下飛機,徐正軒便趁著金有智取行李那一空隙,連行李都幹脆不要直接跑出機場,如同鱔魚遊水一般滑進計程車裏,隨後便是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下來,安然似乎還未晃過神,隻覺得一路下來,有個男人在追著一個男人,似乎,兩人中,曖昧不斷,四目對視下,彼此皆是眼神帶著似水般柔情,你儂我儂瞬間迸發而出,而她,在這場遊戲中漸漸的淪為了第三者!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已經臨近黃昏,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徐正軒按下了大門一側的指紋鎖。
推開公寓大門,一股撲鼻而來的清香迎麵而來。
客廳裏,一個陌生男人滿臉笑意的首先闖進安然的視線裏,而一旁的料理台前,一個富態的女人手裏還持著菜刀笑容滿麵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