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智長歎一聲,放下咖啡杯,望向窗外:“她本來就應該知道,因為這東西曾經本是屬於她的。”
安然不解的瞪大雙眼,“什麼意思?”
金有智淡笑:“這是徐茂虢家裏傳給長媳的,因為當年是先給了她向嘉蕙,後來徐茂虢又轉送給了我母親。”
安然費解:“本來就是我婆婆的,那怎麼又會被轉送給了你母親?說實話,我沒聽明白。”
“在徐茂虢來韓國之前,向嘉蕙怕他在外尋花問柳,所以讓他把他們家送給媳婦的戒指戴在身上,讓他時刻記得自己已經有老婆的人,隻是她或許這輩子都想不到,本想拴住他的東西最後竟讓他有機會轉送給了我母親,大概也是因為這樣,向嘉蕙才知道他在外有了情人。”
安然背靠在椅子上,苦苦一笑,迂回了半天,也想了半天,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金有智冷冷一笑,“現在在她手裏了,看來我也沒必要遵循我母親的遺願把本屬於她向嘉蕙的東西再還給她了。”
“可是我婆婆很介意這東西,她很想知道這是誰掉的,估計現在已經開始調查了。”
“我明白,我不會讓她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回來本就不是為了認祖歸宗,我隻想看看我母親守了一輩子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子而已。”金有智站起身,笑道。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認回自己的父親。”安然抬起頭看著他,他難道真的不想叫他一聲爸爸?
金有智決然的搖搖頭,“有些時候維持現狀比打破原有的規律更讓人能接受一點。”
“難道你擔心爸爸不能接受?”安然微低下頭,“萬一他很希望見到你呢?”
金有智略顯驚愕,隨後,嘴角一揚:“這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僥幸。”
他走了,所有的對話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落下了帷幕。
安然獨自望著窗外,心裏猜忌著,他為什麼就這麼肯定?
“喂,爸啊,我是安然。今天您還有空餘時間嗎?”
電話一頭顯然有些遲疑,隨後笑道說:“下午一點有半個小時左右的空閑,怎麼了?”
安然淡淡一笑,“隻是有些話想跟您說。”
“那好,你在哪裏?等下我過去找你。”
安然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前的大廈,笑道:“我就在市政廳大門前。”
徐茂虢俯身掀開百葉扇,淡笑,“好吧,你現在進來吧。”
安靜的辦公室裏,秘書放下了一杯水後,不帶聲響的關上了門。
徐茂虢處理好了手裏的文件後,笑逐顏開的走到安然身前,說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安然盯著杯中的水,看著一滴水慢慢的滑過瓶口,她笑道:“爸,聽說媽媽昨天來找您了。”
安然依舊低垂著頭:“爸,我也想來問問您,或許我這樣有些冒昧,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您真的有過外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