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轉向怖怖,問道:“怖怖,你能大致判斷出女仆和文阿姨的行動嗎?”他用了大致判斷這四個字,而非直接提問,讓怖怖瞬間臉色有些難看。
“惲先生,”帶著少許慍怒,怖怖生硬地:“你不用如此拐彎抹角,如果懷疑女仆就是我,大可直接出來,我不會介意的。”
“怖怖,對於你的身份,我不是懷疑,而是相對肯定,所以,我用什麼措辭來提問,都有我自己的道理,也請你不要多想,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需要怖怖來回憶她的模糊記憶,而不是女仆陳述自己的行為,你明白嗎?”惲夜遙輕描淡寫的道,完全沒有受怖怖情緒的影響。
他的話像是導向標一樣,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怖怖身上,一時間,大家都在等待怖怖繼續往下。
帶著猶豫,怖怖問惲夜遙:“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現在是怖怖,對嗎?”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惲夜遙朝她流露出微笑,回答。
笑容似乎讓怖怖安心了一切,開口:“凶殺案發生的當,文阿姨確實中午回過一次餐館,當時我就在廚房裏,具體時間我沒有在意,因為廚房裏麵沒有掛鍾,我也從不戴手表。”著,怖怖把手腕抬起來,展示給眾人看。
她的手腕上確實沒有戴手表的痕跡,放下手,她繼續:“我認為文阿姨回到餐館之後,思維和精神狀況都很正常,她同雜貨店老板在門口交談了一段時間,具體內容不知道,因為我一直留在廚房裏發呆。”
“發呆?你沒有做什麼事情嗎?”惲夜遙問。
“不清楚,我的記憶也很模糊,就像惲先生你之前推理的一樣,我根本不記得具體細節,隻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發呆,想心事。我在餐館裏的神經相對比在詭譎屋中要放鬆得多,所以經常會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要幹什麼。嗯……你讓我想想。”
怖怖的手撫上臉頰,認真思考著,好一會兒才:“我印象中好像手裏在撕扯著什麼東西,一塊一塊的,我把它們都撒在了地上,然後想要幫文阿姨收拾一下廚房,但因為太油膩放棄了。”
“接著,我想到了恒,他每次出門都會給我帶回禮物。”怖怖提到恒,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惲夜遙看著她,這個姑娘,應該是真的愛著於恒的,但在她心目中,於恒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顏慕恒,也許是過去消失的於,又或許是那個把詭譎屋當成家的恒。亦或者,她就像廚娘婆婆一樣,早就把於和恒混為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