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屍骨體現出來的一點點特征,你能證明什麼?”文玉雅反問,但她不敢直視演員先生的目光。
惲夜遙緩了一口氣,:“我雖然不能證明更多的東西,但是警察可以,現在的刑偵技術先進,就算是經過了很多年,有些證據也是不會消失的,你們處理得再幹淨也沒有用,文阿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
“剛才你在講到過去的時候,故意激將廚娘婆婆把她隱藏的秘密出來,但是婆婆沒有,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對過去太過於諱莫如深嗎?不,我不這樣認為,我倒是覺得婆婆還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這件事必須由你出來才行。”
“隻有講清楚了你們為什麼非要把大家攆出詭譎屋的原因,才能洗脫你們的殺人罪名,推理也才能繼續下去。還記得我之前提出的那幾個問題嗎?文阿姨你為什麼會被關在大鍾裏?舒雪到底做了什麼?鍾樓上的時間為什麼一直都不準?”
“回答我吧,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揭露的時刻了,我相信你也不想一輩子背負著罪孽生活!”
惲夜遙的話音落下,周圍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文玉雅開口,怖怖緊握著女主人的手,舒雪也顯得非常緊張,視線緊盯著自己母親的臉龐。
許久之後,文玉雅終於開口了:“遙,你們在三樓上拿到的那兩本日記本,真的是過去留下的嗎?不要騙我,如果是真的,你們為什麼沒有當著大家的麵念完?那樣做明顯是在虛張聲勢,我的對嗎?”
“對,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日記,所告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文阿姨,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繼續隱瞞嗎?”
“不了,就像婆婆的那樣,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該的不該的都已經瞞不住了,我們……這具白骨是我和他…在偏屋書房裏殺死的…就在火災之前……”
文玉雅的話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廚娘婆婆,她抬起頭來看著女主人,臉上顯露出無法釋懷的憎恨。
文玉雅繼續:“我跟著父親來到詭譎屋之後,一直都被他關在家裏麵,沒有太多的活動範圍,能見到的人也很少,父親讓我幫忙照顧三樓上的妹妹,可我一直隱約覺得三樓上好像還住著其他人,並且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那時候我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如何讓父親把母親也接到詭譎屋中來,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偶爾問起父親的時候,他也完全否認有這麼一個人。”
“各種各樣的煩惱事讓我在詭譎屋中度日如年,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偏屋書房,那裏有很多很多書籍,我的母親做過老師,也是特別喜歡看書,所以我用這種方法來打發自己的時間,可是每次去書房,都要被父親狠狠訓斥,好像書房是不能踏足的禁地一樣。”
“有一次,家裏維修改造,父親無暇顧及我,我便一個人溜進書房裏看書,無意中發現了通往地下室的密道,出於好奇心,我溜進去看個究竟,在岩石地洞裏,我看到了一對男女正在吵架,女人就是年輕的廚娘婆婆,當時她言辭激烈,拚命指責對麵的男人毀了她的生活。”
“站在她對麵的男人我看不清楚臉部,但那背影同我的父親非常相似,後來,我帶著一顆彷徨不安的心又回書房,將地板恢複原狀之後逃走了。這件事讓我更加害怕詭譎屋,希望回到母親的身邊去。”
“我對此耿耿於懷,但又不敢去問父親,隻能把秘密吐露給了三樓上的妹妹,自此以後,我每次進入書房,都偷偷帶上她給自己壯膽。父親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書房的看管更嚴格了,甚至讓他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都會急匆匆跑進書房去看一看。”
惲夜遙問:“在三樓上的時候,我聽廚娘婆婆,她是在書房裏與管家先生相遇相愛,並管家先生就是當年的於澤,既然於澤是詭譎屋的第一任主人,而且他們在火災之前就認識,是不是確實有相愛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