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幫了我們很多，就算將功補過……行不行？”惲夜遙聲請求，謝雲蒙卻還是堅定的搖頭。
柳橋蒲聽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問顏慕恒：“你用的刀子現在在哪裏？”
“扔在雪地裏了，估計早就被埋了。”
老刑警也不跟他多囉嗦，拉過惲夜遙耳語：“你為什麼要替他求情？”謝雲蒙聽不清楚老師什麼，在一邊看得一臉懵圈。
惲夜遙不知回答了什麼，老刑警點點頭，然後示意謝雲蒙和枚跟他到門外去。
大概一兩分鍾之後，三個人進來，柳橋蒲和枚沒吱聲，謝雲蒙走回惲夜遙身邊耳語：“第二重人格的顏慕恒確實幫了我們不少忙，但他畢竟是殺人未遂，如果他可以在最後逮捕凶手的時候出力，並且因此……不過，遙，這是特殊情況，後續調查如果再牽涉到他，我們此刻的話就作廢。”
“謝謝，蒙，那後續關於詭譎屋中驗屍者和顏慕恒的調查結果，能不能告訴我呢？”惲夜遙趕緊追問。
謝雲蒙假裝嚴肅的：“不要得寸進尺！”
“好吧……”
等幾個人停止暗語，顏慕恒擔憂的問：“警察先生，你們是不是在商量把我抓起來啊……”
“還不到那一步，”謝雲蒙冷冷地：“接下來你要好好配合我們的行動，不能再隱瞞任何一件事！”
“那是當然，我連殺人都出來了，怎麼可能再隱瞞別的事情嘛？”顏慕恒抹了一把冷汗道。
謝雲蒙問惲夜遙：“舒雪的行為了了那麼多，我們是不是該去凶殺房間了？”
“是啊，該去了，我想那裏的驗屍報告也已經出來了吧。不過，我們不從樓道過去，走密道怎麼樣？”
“隨便你，反正現在都一樣。”
謝雲蒙回答完，就準備站起來向衣櫃走去，沒想到顏慕恒搶在他前頭打開了衣櫃的門，謝雲蒙在心裏暗罵一句：‘壞子！’
顏慕恒沒有直接進入衣櫃，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衣櫃後麵的暗門開著一條縫，地上還有一張紙片，他順手撿起來，回身遞給惲夜遙。
“這是第二張紙條。”惲夜遙了一句，直接遞給了柳橋蒲。
老刑警接過來，房間裏燈光不是很充足，他眯起眼睛，湊著比較亮堂一點的地方細細閱讀。
好一會兒之後，柳橋蒲垂下手，：“是對鍾樓裏那三具屍體的檢驗報告，很詳細。”
“他藏得還真隱蔽。”謝雲蒙接了一句，神秘人把紙片放在櫃子裏，而不是放到鍾樓那邊，雖然有可能被我們忽略過去，但好處是放置的時候不容易暴露自己，即使暴露，逃跑也比較方便。
柳橋蒲：‘我覺得不像是人放在櫃子裏的，蒙你看，紙片角落上有牙印，很細的牙印。’
謝雲蒙接過紙片，上麵果然有牙印，還有潮濕的痕跡，像被口水弄濕的。
“老師，你認為還是黑貓放在這裏的？”謝雲蒙問。
“應該是，人的牙印不可能那麼。”
“可會不會是有人為了誤導我們，故意偽裝上去的呢？”
“不可能，蒙你仔細看看，貓的牙齒形狀和人不一樣，人絕不會留下這種牙印。”
“我還是不太相信黑貓能做這種事情。”謝雲蒙把紙條放進口袋，道。
柳橋蒲沒有繼續反駁，老刑警之所以如此確定，並不是推理出來的，而是因為他親眼看到了某些事情，不過，他不想此刻出來，讓謝雲蒙和枚分心。
顏慕恒已經打開暗門走了進去，謝雲蒙隨後跟上，兩人確認密道裏沒有危險之後，回轉出來帶著眾人進入密道，大家的先後順序還是和之前差不多，這裏就不囉嗦了。
柳橋蒲走在最前麵，時刻注意著傷員的狀況，柳航這回跟在他身後，還有沐東東也依然在他左右幫忙。
——
模糊的光線下，惡魔偷偷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凶器，他很心，用衣服掩蓋住金屬光芒，並不時觀察幾個刑警的注意方向。
他一點一點放慢腳步，與前麵的人拉開距離，然後把凶器放進了一個人的口袋裏，接著，又不動聲色跟上去，回到自己原來所在的位置，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