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閻家的廚房很大,設施一應俱全,中餐的,西式的,日料的……
看著富麗堂皇的餐具,我有些暈,不管了,憑感覺來吧,反正閻郗晨這人不,挑,剔。
“哎呀,哎呀,少奶奶,魚不是這麼弄的……”“魚尾要去掉,你這樣,少爺會不高興的……”看不慣的吳媽直接上手,孺子難教呐!吳媽上手不久,我感覺背後氣氛有點冷,雖然前麵是流金鑠石,但光芒在背呀
回頭,果然是閻郗晨。
吳媽還渾然不知,教的熱火朝天:“少奶奶,你看這樣就幹淨了,還有這魚啊,得……”
“吳媽……”我小心提醒。
吳媽轉過頭來,看見臉黑的像包公似的閻郗晨,不覺討饒:“少爺,我……”
閻郗晨沒有廢話,耿直的開口:“出去!”吳媽尷尬一笑,慌忙退出。在閻郗晨眼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高高在上的自己,一種是卑微到塵埃裏的其他人。這個不懂得尊老愛幼的高幹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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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郗晨雙手環胸,審視著我的狼狽和隱隱憤怒。他就喜歡看別人一副看不慣他但又幹不了他的表情。
“你別怪吳媽,是我廚藝不精,才……”“知道廚藝不精,還挑難得做,炒盤土豆絲。”閻郗晨不悅,直接打斷我的開脫,轉身扔了一個土豆給我。少爺,我怎麼知道你如此接地氣啊。
一通忙活後,我將炒好的土豆端到餐桌,閻郗晨很大爺的等候多時,兩邊是伺候他吃飯的女傭,吃飯的隻有兩個人,伺候的人卻比吃飯的還多。閻郗晨用筷子挑起一根土豆絲,諭捏到:“你確定這是土豆絲?”一個“絲”字念得極重。“你也知道,我不怎麼做菜。”閻郗晨斂色,丟下一句:“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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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們神情各異,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暗爽的。聰明如閻郗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但他討厭我,所以又怎麼可能為我正言。況且這些女傭都是我的情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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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笑吟吟的端起盤子,心裏卻把他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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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通混戰,槍林彈雨之間,我端出來一份跟剛才比起來,從外光上難以辨別出細微差別的土豆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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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郗晨故伎重演,輕快的挑起一根土豆絲,微微蹙眉。
這一次,我趕在他開口說重做前語重心長的辯解:“你看啊,你再讓我重做我也是這樣,刀工也不是一兩天練成的,所以湊合一下吧。”
閻郗晨看了一眼土豆,又看了一眼我,漂亮的雙眸微眯,像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勾唇,像是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盡然這樣,那以後的晚飯,便由你做。”我微笑,上鉤唇角:“好!”回答的鏗鏘有力,像在向毛主席宣誓般莊嚴。
最終,閻郗晨也沒有自討苦吃,而是吩咐廚子新做了晚餐。
廚房。
“太太,我來洗吧。”吳媽搶過我手裏的抹布,臉上是心疼的神情。
“你別,吳媽……”
吳媽拍拍我的肩,說:“沒事的,太太,你快去看看少爺,準備準備,爭取一舉拿下啊……”
我尷尬一笑,或許閻郗晨太久沒回來過了,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他寵幸我的好機會。做了這麼久的家務活我也倦了,於是沒有在推脫,轉身上了二樓。
路過書房的大門,大門是純白的象牙雕刻,奢華且有內涵。
閻郗晨在裏麵,我明白現在是勾搭他的好機會,不過他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搞不好……不管了,打個招呼算了。
我推開門,閻郗晨端坐在書桌前,手中的鋼筆行雲流水,修長的雙指輕閱著文件,柔和的燈光下,是一張驚為天人的側臉。不得不承認,閻郗晨這貨長得真是好看。
“哈嘍。”我探出半個頭,向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