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幕中的城市散發著淡淡的萎靡的氣息,清冷異常。
已經接近午夜12點,燈紅酒綠卻才剛剛拉開帷幕。
“懿品會”是這一區赫赫有名的聲色場所之一,也是有錢人士的集中地。據說入會都必須是身家千萬以上有身份人士,會費一次性繳納50萬以上,不是有錢就能進。
穿行其中,西裝革履的男人和風姿綽約的女人相映成輝。
南宮曜一人靜坐一隅,深情冷漠將一杯純白蘭地一飲而盡。
掃一眼舞池內,有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正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調情,那女人穿了一襲藍色露背長裙,完好地露出肩胛骨和腰際線,老男人的手,正沿著那絲滑的布料往下走。
隨後,那女人驚叫一聲,打掉了落在自己臀部的男人的手。
那男人嘴裏說著什麼,打了她一巴掌。
又強行把女人摟了過去,用那張混雜著煙酒臭氣的嘴堵住了女人的口。
任憑那女人怎麼掙紮周圍的人也隻當沒看見。
不多會,從角落裏出來兩個年輕男人,在那個老男人的指示下,將女人從舞池裏拖走。
這樣的事情,在這樣的地方,每天都有上演。
南宮曜覺得很不舒服,抬手鬆了鬆領帶。
忽然一雙手如蛇一般冷不防從身後纏上他的脖頸。
酒店的房間裏,當著南宮曜的麵,喬淩慢慢將長裙的肩帶退到肩膀處。
幽暗光線裏,白皙肌膚透著誘人的光澤。
她的嘴角沒有像過往的每一次那樣露出迷人微笑,眼神鬱鬱,動作卻不曾停止。
他吻她,她既不迎合也沒有反抗。
“你不高興?”
他扯掉她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顯得有些憤怒。
“我沒有這權力,在你麵前……”
喬淩隻是一動不動任由他的吻像雨點般落下,表情有幾分悲愴。
與南宮曜在一起兩年,仍然什麼都不是,如今,眼睜睜看他娶別的女人,她也無能為力。
早在成為他女人之初,他就說過,他們不會有結果。
他不是在說笑,兩年裏,他有過無數女人,電台記者,雜誌編輯,高級白領,乃至頭等艙遇見的陌生女人,他用每一個事實證明他的決心,也徹底傷透她的心。
她以為自己是該有所不同的,她有良好的出身和教養,她是寰宇銀行的千金,跟那些來曆不明的女人能一樣?
這些年,如果沒有喬家的財力在背後支撐,盛天斷然不會這麼容易跨過每一個難關,他要融資,她就幫他圈錢,他要並購,她就幫他壓低股價,天底下除了她喬淩有哪個女人可以做到這樣?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被無情拋下了!
她感覺到身體的肌膚在他親吻所到之處都泛著無力的疼痛,她卻還要強裝笑顏迎合他。
南宮曜對於身下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身體卻毫無憐惜之意,每一次索取都像是要將她吞噬殆盡。
直至折騰得兩人都筋疲力盡。
他起身去浴室,連敷衍式的安慰都沒有一句。
喬淩的眼淚頓時溢了出來,斷斷續續滴落在床單,枕頭的周邊,冰涼的一片。
浴室裏的水聲兀自響起了。
喬淩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