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去定陶,正好路過下相,順便進來看看。”王昊笑道。
“原來如此,你卻是失約了,請進吧。你是不知道,將軍這些年年年都要去沛縣,說是要與你再比試力氣,可惜終不見你人,沒想到今日你自己找上門來。”項莊說道,帶著王昊進了軍營。
“當年我也沒答應他不是,哪來失約之說。”王昊笑道,跟著項莊進了軍營。
二人走後,兩個兵甲麵麵相覷。
“這人真是項羽將軍故友啊。”
“看他們那般談笑,恐怕是了,真是沒看出來啊。我們以後還是打起精神,問清楚再說,幸好他沒追究,要不然,我們今天難逃罰責。”
“是啊,前些日子就是因為有人阻擋了項羽將軍一位朋友,被活活打死了。”
二人說著話,在這烈日下,身軀竟然微微發抖。
且說王昊項莊二人進了軍營,不一會就到了項羽營帳外,隻聞得裏麵歌舞升平,叫好聲來。
“項羽挺會享受的。”王昊笑道。
“是啊,暴秦已滅,正是天下太平時,現在不享受,何時享受。”項莊說道。
“進去吧。”王昊搖了搖頭,說道。
“請。”項莊說道,二人入內。
入眼所見,歌姬,舞姬不一而俱,又有各色奏樂。堂上一人,熊腰虎背,勇猛之極,身邊還有兩個美女伺候。
“哈哈哈,項莊,過來,陪我喝一樽。”項羽大笑道。
“美酒佳人,你倒是逍遙。”王昊笑道。
“你是什麼人?”項羽見王昊麵生又熟悉,問道。
“你不是年年往沛縣跑,要找我比試力氣,我來了你卻又不認識。”王昊笑道。
“你是王昊,怎麼可能?你怎麼還這麼年輕!”項羽大驚,站了起來。
此刻的項羽已經二十六七,已快步入中年,在他印象中,王昊應該也三十好幾了,怎麼還是十五六歲模樣。
“學了點駐顏之術,容顏不老罷了。”王昊笑道。
“好好好,好得很。王昊,怎麼樣,你今日來了,就跟我再比試下,當年我年少,力有不怠才輸給你。這些年我苦練槍術武藝,氣力大增,絕對要打敗你。”項羽說道。
此時的項羽,少了當年那絲無知,也不再咄咄逼人,看上去成長了許多。他剛滅暴秦,春風得意,更是滿腔熱血,武力驚人。
“十五年不見,我也想瞧瞧項將軍武藝。”王昊笑道。
“好,走!”項羽大笑,抱著王昊膀子往外走。
王昊見項羽沒有敵意,也沒阻止,二人笑著出了營帳。
“羽兒,你要去哪裏?”二人剛出營帳,迎麵走來兩人。
一個五十來歲,穿著甲胄,另外一個七十來歲,穿著布衣,正是項梁與範增。
“叔父,你看看他是誰。”項羽笑道,拍了拍王昊臂膀。
“這位公子好麵熟,卻想不起來。”項梁皺了皺眉頭,說道。
“哈哈,剛剛我也沒認出來,叔父可還記得十五年前,我們去沛縣那一次,我敗給了誰?”項羽笑道。
“王公子!不可能,這麼年輕,難道是王公子子嗣?”項梁大驚。
“叔父,你不懂,他這模樣,絕不是什麼子嗣,就是當初的王昊,我認得出來。他是身懷駐顏之術,這才容顏不變。”項羽笑道。
“還有這種奇特之術!王公子,這些年老夫隨羽兒南征北戰,多虧你當年送的護身符這才次次化險為夷,老夫叩首。”項梁驚呼出聲。
“小事,你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的也不容易。”王昊笑了笑,看向範增,隻見他已快行將就木,眉目隱約和當年在苧蘿村見過的範蠡有些相似,想來是一脈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