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梁家的人又來了。”花弧說道,歎了一口氣。
“聽這叩門聲音,雖顯急躁,卻很是規矩,想必不是仇家。”王昊說道。
“哦?那應該是內人和木蓮回來了,王公子稍後,老朽去去就來。”花弧說道,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代戰將,如此淒涼,王昊看其背影,感覺很是心酸。
花弧一瘸一拐,正走的佝僂,卻發現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扶住,步子慢慢穩了下來。
“王公子,豈敢勞煩,老朽自己來就好。”花弧說道。
“沒事,看你這樣子,我也是想起年邁家父來,就讓我扶你一程就是。”王昊說道。
“那好的,多謝王公子。”花弧說道,在王昊的攙扶下往前走去。
花弧走了幾步,隻覺得步子很是沉穩,不由看向王昊。
“王公子習武?”花弧見王昊手中力道沉穩,不由問道。
“常年在外遊走,學了些花把勢,倒也能應付一二。”王昊笑道。
“你這可不是花把勢,想來王公子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練武已有十數寒暑吧。”花弧說道。
“花老爺還能看出這個?”王昊問道。
“老夫不才,在軍中習武多年,絕不會看走眼。”花弧笑道。
“好好好,咱們先不說這個了,快去開門吧,一會她們該等急了。”王昊笑道。
“對對對,瞧我,都老糊塗了。”花弧說道,被王昊攙扶著,很快就到了門口。
王昊幫著拿開木閂,將門打開,門外卻是兩個女人。
年長的是一位婦人,年過四旬,穿著簡單,神色之間透著一股焦慮。
年小那人,年芳不過二十,長得很是美妙動人。她眉宇之間清麗脫俗,溫柔嫻靜,正是人如其名,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咦?家裏來客人了?”婦人看向王昊,輕咦了一聲。
“倒也不錯,王公子川蜀人士,來家裏買些布匹回家做衣裳。王公子,這是內人袁氏,這是老朽女兒木蓮,方才那小孩的大姐。”花弧說道。
“不才王昊,見過花夫人,木蓮小姐。”王昊笑道,客氣的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老身袁氏,也見過王公子。”袁氏說道,還了一禮。
“小女子花木蓮,公子有禮。”花木蓮說道,也還了一禮,神色之間也是微微疑惑。
花弧為三人介紹之後,這才向外麵看了一眼,發現空無一人。
“還是沒請到老神仙嗎?”花弧問道。
“哎,老神仙並不在山中,仙遊去了,門下童兒也不知何時回來。”袁氏微微一歎道。
“哎,老神仙身份何等尊貴,以後就別去了,舟車勞頓不說,路上也不安全。”花弧說道。
“那怎麼行,那可是……”袁氏說道,看向王昊,遂住了口。
“不用如此避諱,方才我已將花家的事說與王公子聽。”花弧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說了。老爺啊,老神仙可是唯一救我花家的希望,就是再困難,我也得去試試。”
“他今日不在,明日我再去,總有一天能遇到,到時候我花家就有救了。”袁氏說道。
“哎,你這又是何苦。”花弧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