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那便是小女木蘭。這些年我花家日漸式微,也多虧了她挖地種菜,肩挑背扛,我一家人才殘喘至今。”
“都說女子不如男,我花家木蘭卻是比男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花弧說道,看向遠方的花木蘭背影,神色之中有些許崇敬,更多的卻是自責。
“如此說來,真是一位女傑,有此嬌女,花老爺幸甚啊。”王昊說道。
“哎,木蘭若是男兒身,此等義節,定有大將軍之才,奈何。”花弧說道,帶著王昊往裏走。
不多時,花弧帶著王昊到了花木蘭處,已是近在咫尺。
隻見她足踩織機,一手以骨針引緯,一手拿打緯刀打緯,上下開啟織口,左右引緯,前後打緊。
又見線條在花木蘭的操控下,縱橫交錯,織絲成布,動作嫻熟,木棍上線絲韻律而轉。
二人就那般看著,也不出聲。
待一匹布織完,聲音驟停,花弧這才開口。
“木蘭,歇歇吧。”花弧開口道。
“父親,女兒不累,方才小弟拿走一匹,卻是還要再抓緊時間些。”花木蘭頭也不回的說道,繼續開始織布。
王昊聞得花木蘭之音,清脆朗口,必然有一副齊排分明之齒。
“這,要不,王公子,我們先回去?此地頗有煙塵,怕王公子受不了,一會到了飯點木蘭自會過來。”花弧說道。
“不急,這機器很是不錯,我再看會。”王昊笑道。
“那好的。”花弧說道,也在旁看了起來。
時間悠悠而過,又過去了兩刻鍾,卻是花雄來叫幾人過去用飯。
“王公子,要不我們先過去用飯?”花弧說道,站了半個時辰,腿腳也有些受不住。
“也好,木蘭小姐還不停下嗎?”王昊問道。
“得織完這一匹吧,還得一刻鍾呢。”花弧說道。
“嗯,那我們走吧,木蘭小姐動作嫻熟,巧妙之極,隻是速度慢了些。”王昊說道。
花弧花雄二人聞言,步子一頓,臉色大變。
就連織布機也微微停頓了那麼一下,後又繼續運作起來。
“怎麼了?”王昊問道。
“噓,王公子有所不知,木蘭好勝之心頗強。此機她操控已有十餘年,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其速天下也難逢敵手。”花弧說道。
“這樣啊,那以後不說就是,走吧,我們吃飯去。”王昊笑道。
三人正踏出步伐,織布機卻是驟然一停,花木蘭也站起了身。
“站住!”花木蘭喝道。
“糟了,王公子,許是你說的話被木蘭聽見了,等下還請一定不要再提。”花弧神色大變,說道。
王昊三人被花木蘭叫住,隻得轉身。
入目所見,卻是個白璧無瑕,般般入畫,十五六歲的美麗少女。
她浮翠流丹,長眉連娟,微睇綿藐,丹鉛其麵,齒如齊貝,正是東山窈窕娘,鉛華銷盡見天真。
“你剛剛說什麼?”花木蘭盯著王昊問道,此刻的她,麵帶怒容與質問。
花弧聞言,使勁拉了拉王昊衣袖,示意不要說。
王昊卻是不理會花弧動作,將之前的話說了出來。
“我說你動作嫻熟,巧妙之極,隻是速度慢了些。”王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