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拿走花弧當年的鎧甲後,將其套在身上,又將戶籍,錢財,軍帖等物都檢查了一遍,這才又慢慢走到新房外。
花木蘭站在新房外,若有所思,隻聞得裏麵兩道平緩呼吸之聲傳來。
“王公子是個好人,我花家老小有他照顧,也算是沒了後顧之憂。”花木蘭小聲嘀咕道,走到了院落。
花木蘭望著花府院落,隱隱有些不舍,也不知是舍不得家人,還是舍不得某個人,或許都有吧。
“哎,還是早點走吧,要是讓他們發現就走不成了。”
花木蘭說道,卻是怕吵醒熟睡眾人沒走大門,而是縱身一跳,出了花府。
花木蘭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花府大門後,遂轉身離開,不再回頭。
花木蘭半夜離開花府,王昊玲瓏未央三人都有察覺,玲瓏告知未央王昊自有打算,也就沒去阻攔。
而王昊還要去柔然一趟,也正好圓了花木蘭驅寇之夢,也沒出麵,摟著花木蓮繼續香睡。
不多時,已是寅時,袁氏知道花弧就要瞞著眾人離開,也是早早醒來。
袁氏看著花弧,百般不舍,也不叫醒花弧,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又過了一刻鍾,卻是花弧悠悠醒來,發現袁氏在床邊哭泣。
“大半夜的怎麼還哭起來了?”花弧問道。
“老爺,不去可以嗎?”袁氏問道,她深知這一去,再見一麵恐怕就要來生。
“不去能怎麼辦?難道要你們跟著我花某人頭落地?快些去給我泡杯深茶來讓我醒醒酒。”花弧說道。
袁氏聞言,卻是動作緩慢。
“走快點,一會天該亮了,以木蘭的性子,到時候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花弧說道。
“好,好。”袁氏說道,以淚洗麵,加快腳步去泡了一杯濃茶來。
花弧喝了濃茶之後,酒醒了許多,開始穿衣起來。
“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一會該吵醒他們了,更何況我這是保家衛國,死也光榮。”花弧說道。
“老爺,求您別說了,我不哭就是,不哭就是了。”袁氏說道,開始為花弧收拾行裝。
袁氏收拾一陣之後,這才發現屋裏少了些東西。
“老爺,你的戶籍好像不見了。”袁氏說道。
“什麼?我就放在最下麵的櫃子裏,你好好找找。”花弧說道。
“前前後後都找過好幾遍了,就是沒有。”袁氏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昨日還看了一遍,讓我看看。”花弧說道,也是上前檢查一番,卻找不到戶籍蹤影。
“真沒了?你說,是不是你藏起來了?”花弧問道。
“老爺你要去征戰沙場,我雖是不舍,卻也明白事不可逆,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下添亂?”袁氏說道。
“倒也是,這下完了,戶籍沒了,也不能去報道,難道是梁子昂連夜給我偷走了?”
“不可能啊,他昨夜要是來過,以他的秉性,早就大開殺戒了,豈會容我們安睡?”花弧驚道,似乎想到了什麼,起身往衣架走去。
“我,我的鎧甲呢?”花弧驚道。
“昨夜就在這裏的啊。”袁氏說道。
“我好像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去,你去看看錢還在不在。”花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