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心中明白,若沒有王昊當日傳她的內練之法與不死之身,恐怕早就死在半路上的伏擊,如何還有命在此打坐。
“王公子真是奇人,我隻是學得內練皮毛,尚有如此威力,那他該有多厲害!”
“也隻望邊關戰事能早日停歇,好早日歸家。”花木蘭心中暗道,很快又入定下來,繼續修煉氣功。
要說花木蘭近幾日的表現簡直妖異,自然有不少人暗中調查其來曆身份。
此刻北魏的一所營帳與柔然可汗王庭都在說花木蘭,一邊卻是想要拉攏,而另外一邊卻是在想著如何將其滅殺。
北魏這邊,營帳內隻有二人,一青年一道人。
那青年年約二十,眉目剛毅,正是親征至此的北魏帝拓跋燾。
而他身邊那位二十開外的道人,正是宗道人。
宗道人,此人本名宗愛,原是個雜務官職,因獲罪而成為閹人。
卻又因禍得福習得半式仙術,任職中常侍,隨行護駕,是拓跋燾的信臣,也是數十年後送拓跋燾與其兩子下黃泉的劊子手。
“真有意思,想不到竟然是個女人。不到十六之齡立下如此戰功,堪稱女戰神,可與項羽之流匹敵。”拓跋燾說道。
“回皇上,此人臣暗中觀察過,尋常人難有此威,也是修仙之人。”宗道人說道。
“哦?比之你如何?”拓跋燾問道。
“臣也看不分明,若論境界,她是煉氣,臣是築基,臣當贏她一籌。”
“可要論戰場殺敵本事,臣又不及,恐修行的是鍛身高級仙法。”宗道人說道,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貪婪。
“好,你倒是說實話。此人祖籍虞城,相傳此地有一位老神仙,會仙法也在情理之中。”
“待朕平定柔然之後,必要揮軍南下,此人若能收為己用,可去一障力。否則,必是大患。”拓跋燾說道,遂喚來門口兵甲。
“參見皇上。”兵甲叩首道。
“你去傳令,就說軍中要商議明日作戰計劃,請花將軍到元帥營帳來。不可提及朕之名諱,也不可無禮。”拓跋燾說道。
“是,小人遵命。”兵甲說道,去傳令不提,而拓跋燾也起身收拾,去元帥營帳,宗道人隨行其後。
而另一邊,柔然可汗王庭之中,同樣也在商議大事。
王庭之中也有二人,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與一個年芳十七的女子。
那中年男人,他曠野彪悍,正是當今柔然可汗大檀。也正是四十二年前在暗月手中逃生的玲瓏未央大師姐長樂之子。
而那女子,卻也是個鬢雲欲度香腮雪之美人,她纖腰微步,皓腕輕紗,像極了江南水鄉女子,正是大檀義女淩薇。
“真是氣死老夫,小小一個女人,前後不過五日,竟讓我柔然損兵折將六萬餘。”
“更是連破我柔然多年打下的四道防線,再這麼下去,我柔然恐要節節敗退,退回險山惡水之地。”大檀一拳轟在桌上,怒道。
“義父息怒,此人我遠遠觀之,絕非普通人,眼下還是等姐姐出關,再做定奪。”淩薇說道。
“哼,就讓你們囂張一會,待柔兒出關突破金丹境,必定踏平北魏南朝,報我父母血海深仇。”大檀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