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評論》葉濤是知道的,是國外一個頗具權威的一個文學雜誌,這位王博士既然能夠在那種級別的雜誌上發表論文,足可以說明他的水平了。
肯定是對得起他燕京大學博士的稱號,他知道國內像章丙功那種屍位素餐的所謂學者雖然也有,但是更多的是一些真正做學問的人。
王浩然顯然就是後者,葉濤對這類的學者一般都是非常尊敬的,所以當下也不敢怠慢,對著葉濤微微頷首還禮。
看到葉濤對王浩然點頭還禮,蘇星南雖然表麵上還能保持平靜,但是內心裏卻在哈哈大笑:你葉濤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不過已經晚了!
蘇星南下定決心一定要利用今天的機會讓葉濤身敗名裂,從此不能翻身,也不枉他利用職權,費盡心力舉辦的這場國學研討會。
想著想著他的心裏就更加得意了,然後繼續給葉濤介紹道:“這幾位都是燕京大學的學長,陪同王博士來我校交流的。”
葉濤一一問候過,然後蘇星南才給眾人介紹葉濤:“這位就是葉濤同學了,我們學校國學比賽的冠軍,文學造詣可是很不一般呐。”
蘇星南的語氣陰陽怪氣,誰都能聽出來他話中的譏諷之意,一位是堂堂燕京大學的博士,甚至在國外都有一些不小的名頭,另一位卻是本校國學比賽的冠軍,兩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但是蘇星南卻偏偏把兩者拉到一起介紹,甚至對葉濤還著重介紹了一下,這毫無疑問就是捧殺了,到時候捧得越高,就會摔得越慘。
但是王浩然像是絲毫沒有受到蘇星南話語的影響,對葉濤似乎還頗有興致,他能接受邀請來參加這個研討會就是因為知道了葉濤這麼個人,所以對葉濤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尤其是葉濤的拿兩首詩更是讓他頗為欣賞,他自問即使是他也做不到葉濤的地步,當然了,這並不是說他承認自己就不如葉濤了。
畢竟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雖然自認在即興賦詩這一項不如葉濤,但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他有信心跟葉濤切磋一下。
葉濤的實力他從國學比賽的比賽視頻之中已經有了一些認識,所以自然就不會真的受到蘇星南簡單的幾句挑撥,就要和葉濤擺下場子一決雌雄。
本來他對蘇星南還有一絲好感,前幾天蘇星南來邀請自己的時候態度非常恭敬,最後他聽說有葉濤參與,也就高興地答應了。
王浩然既然能考上博士,智商肯定要高出常人許多,並且還被燕京大學派遣帶隊來天府大學交流學習,自然也不是一個隻會做學問的迂腐之輩。
現在他通過察言觀色,也隱約猜到了蘇星南和葉濤之間應該存在著一些矛盾,而自己在這個矛盾中應該就是扮演槍手的角色,被蘇星南用來對付葉濤。
所以他瞬間對蘇星南的那意思好感就蕩然無從,他的心底裏始終把葉濤當做是自己的同類,雖然文人相輕,但是也不能容忍外人肆意侮辱。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看向葉濤的眼神越來越好奇,他看得出來葉濤雖然整個人顯得鋒芒畢露,但是不是那種輕易得罪人的人,相反,他認為葉濤的人脈圈應該還算不錯。
葉濤現在也弄明白了這個所謂的研討會應該就是蘇星南的陰謀,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並沒有拂袖而去的意思,反倒還踏踏實實的坐下來想要看看蘇星南接下來還會怎麼表演。
蘇星南不知道兩個人的心態活動,依然在興奮地挑撥兩個人的關係。“兩位都是華夏文學界的年輕俊傑,這次是難得同聚一堂,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位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稍微交流一番?”
他的話越說越直白,最後差點直接說:你們直接比劃兩下,不分個勝負就不好意思出這個門。
這下就連教室裏的其他人都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跟著王浩然來的幾位燕京大學的人眼睛之中都露出了不屑地目光,自古真正的文人都是傲氣的,自然不屑於使用這種伎倆。
而天府大學的幾個所謂才子卻是一個個幸災樂禍了起來,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幕好戲,絲毫沒有因為葉濤是同校之人,而產生絲毫的愧疚。
葉濤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禁暗暗搖頭,這就是燕京大學和天府大學的差距所在了,兩所大學同是華夏重點大學,但是為什麼燕京大學就能做中國大學的魁首?而天府大學卻隻能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