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腦子裏掙紮了片刻,教導主任咬了咬牙說道:“蘇星南同學說的沒錯,葉濤累計曠課五十四課時,已經達到了開除學籍處分的要求。”
其實葉濤的曠課次數遠遠超過了五十四課時,但是並不是每一個老師都喜歡每節課都點名,所以教導主任統計到的就隻有五十四課時。
但是僅僅隻是統計到的這些就已經足夠開除葉濤的學籍了,教導主任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蘇星南的身上,隻要自己這次幫助他搞定葉濤,那麼即使被學院剔除,蘇家也有可能會幫自己另覓出路。
張院長聽到教導主任說的話之後,臉色立即一沉,他沒想到教導主任平時看著聽聰明的,但是今天卻這麼不識好歹。
不管怎麼說,這個禿子現在還是天府大學的教導主任,隻要他咬死葉濤曠課的事情,那麼即使他是院長,也是不太好幹涉。
想到這裏,張院長的內透深深皺在了一起,別人可能不知道葉濤的價值,但是他自己確實非常清楚地,葉濤在國學研討會上的一席話,等於給整個華夏文學界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現在學術界之內,關於中西之學的討論還是非常激烈,但是葉濤的論調已經逐漸占據了上風,反對的聲音也在漸漸變小,眼看著一場新的學術革命就要掀起,而這場風暴的真正隻在這卻是天府大學的一名普通學生,這怎麼讓他舍得將葉濤開除出去。
張院長現在是巴不得能將葉濤綁在天府學院,永遠不要出去才好,但是現在教導主任卻還想要將他趕出天府學院。
這讓他瞬間明白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再看看站在一旁冷笑的蘇星南和馬飛兩個人,他馬上就明白了什麼。
當下心裏就給教導主任判了死刑,張院長雖然是一個極有名望的大學者,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名大學行政人員,平時勾心鬥角的場麵見的多了,所以也就訓練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一看辦公室裏的氣氛,就大概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今天是保定了葉濤,所以說蘇星南的願望注定又要落空了。
張院長思索了一下說:“葉濤同學曠課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他的這句話剛說完,教導主任和蘇星南的眼睛具是一亮,以為張院長就要放棄葉濤了,隻有葉濤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不以為意。
葉濤知道張院長的為人,也知道自己對於學院的作用,所以他知道在張院長進來的那一刻,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安靜的看戲。
果然接下來的一刻,張院長突然話鋒一轉,沉聲說道:“但是這件事是經過了我的批準的,葉濤同學在文學領域的造詣登峰造極,是我時常邀請他來與我探討學術問題,才會導致他經常曠課的。”
說著話的同時,張院長一邊懊惱的搖著腦袋,一臉的都是歉意:“也怪我一時糊塗,沒有給學校方麵打招呼,才會導致這種誤會發生。”
葉濤聽到張院長的話之後有點哭笑不得,暗自讚歎張院長把不愧是一個老狐狸,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如此絕妙的辦法。
到剛才那種地步,葉濤曠課的證據已經確鑿,如果非要給葉濤在那方麵洗白,不說困難巨大,而且還容易落人口實,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所以張院長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此事,從而另辟蹊徑,把葉濤硬生生從泥坑裏麵拽了出來,反正能夠證明這件事情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到時候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諒他教導主任和蘇星南也不敢質疑他的威望。
其實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真正巧妙的地方是將葉濤牢牢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幫助葉濤挑出泥坑隻是他的副作用而已。
張院長的這番話說出去,不但證實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同時還隱隱點出了他對葉濤的知遇之恩。
要知道在文學界,知遇之恩是僅次於父母養育之恩的大恩情,放在古代,那是要舍身相報的,就算是在現在,那也是需要銘記一輩子的,不然一定會遭人唾棄,以後葉濤所發表的一切言論都會帶上天府大學和他張院長的名號。
張院長心裏也暗自得意,佩服自己怎麼能夠想到這麼一個絕妙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