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人家接下仇怨,顯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但是他的好心在張教授的眼睛裏麵,卻變成了和上麵狼狽為奸,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袒護這個蘇教授?
張教授奮力的掙脫了一下,李教授一個不小心就被掙脫開來了,他看著張教授的樣子,就知道要出事,正要準備上去再次攔截,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停車聲。
正在準備打報警電話的張教授聽到這個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頭的動作,他和李教授相視一眼,就一起邁步向門口走去。
他們兩個人同時想到了可能是上麵派人下來處理這件事情來了,因為村子裏麵的汽車寥寥無幾,除了葉濤的那輛之外,他們就沒有見過其他的汽車,村民最多的還是農用的三輪車。
而沒門口傳來的停車聲顯然不是三輪車能夠傳出來的,葉濤的家距離這裏也不是很遠,要是想過來的話是絕對不可能開車的,所以來人的身份也就隻剩下了一個,那就是上麵派的人到了。
一想到這裏,他們兩個立馬就停止了爭吵,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聽聽上麵的處理結果再說,要是上麵也讚同報警的話,那麼他們之前的擔心也就不存在了。
當然了,這隻是一個最好的結果,出現的可能性並不大,他們雖然是技術人員,但是因為處在省城,所以這種權錢交易的戲碼見多了,最大的可能還是蘇教授會被帶走處理,到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兩個人肩並肩來到了門口,正好看見院長急匆匆的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同時是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恐怕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進行了。
畢竟蘇教授的事情,上麵要是真的想要嚴肅處理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院長一個人下來,可能就是相關部門的人了,而現在卻隻有院長一個人出現,他們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鬱。
果然,院長下車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說:“人怎麼樣了?他在哪裏?”
張教授輕輕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以他的脾氣,要是來人不是院長,而是其他的人的話,他早就用棍子將他給趕了出去。
現在因為是院長親自來,所以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最後沒有做出來逾越的舉動,這已經是他竭盡全力了,要是指望他能夠配合,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教授苦笑一聲,這種事情就隻能由他來出麵了,所以他上前一步,結果院長手中的東西,然後帶著他來到了看呀蘇教授的地方。
院長剛一看到蘇教授的模樣,立刻驚叫了一聲:“你們怎麼能這樣?人家雖然犯了錯誤,但是尼恩也不能這麼對人家啊,畢竟大家都是知識分子,還不趕緊解開他!”
他看向蘇教授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前途,所以當然容不得蘇教授受上半點的委屈,至於當他把蘇教授交給王老之後,他會不會受苦,就不是院長能夠操心的了,他的任務也隻是將其完完整整的送到王老的手上就可以了。
但是他的話雖然說得大聲,但是張教授和李教授卻都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們現在聽到院長的這句話,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也被完全磨滅了,心裏頓時對院長再也沒有了一點點的尊敬,怎麼可能為蘇教授這個叛徒親自鬆綁?
院長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兩位教授,在看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蘇教授,他現在才回過味來,大概搞清楚了現在的情況,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些不合時宜。
他出任農科院的院長一職已經有些年份了,對於他手下的這兩位得力助手的脾氣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他知道自己今天來的事情肯定會讓他們生出來逆反的心裏,現在再說這句話,就有些刺激他們的精神了。
所以他幹咳了兩聲,然後就適時的閉嘴了,反正蘇教授即使是被綁著,也不會真的少塊肉,大不了等會兒把他帶回去再好好地處理一下也不遲,是在犯不著現在在這裏刺激這兩位專家。
“咳咳,我今天來的意思想來你們也已經猜到了,上頭對於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關於他的處理結果也已經下來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親自將他帶走!”院長低著頭說道,他說一句停頓一下,小心翼翼的措辭,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這兩位專家。
“不行!”張教授聽到院長的話,想也不想的就站了出來,蘇教授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他是堅決不可能讓人把他帶走的,哪怕這個人是他的頂頭上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