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地將所有的殘渣均勻的塗抹在臉上的每一個部位,何仙姑完美無瑕的臉龐立即就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再配上她一臉的鬱悶,再也沒有初見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夠了!”她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嬌喝一聲,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製止呂洞賓的話,不知道對方下一刻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呂洞賓手一顫,終於還是停了下來,他們畢竟都是從凡界飛升上來的神仙,有些東西是根刻在骨子裏麵的,剛才稍微一著急就下意識的選擇了自己出生以來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完全忘了自己是一個神通廣大的神仙,到最後反而弄得一團糟。
何仙姑從懷裏拿出來一瓶葉濤熟悉的“仙荷液”,然後輕輕揮揮手,一整瓶的仙荷液就完全化作了一片淡淡的霧氣噴在她的臉上,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臉頰再次恢複了神光。
呂洞賓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何仙姑,覺得對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才稍微敢抬起頭看著人家,然後把話題若有如無的扯到別的地方去,從這點上來看他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鋼鐵直男。
隻是當他偶爾看向密室方向的時候,眼神總是充滿了怪異的感覺,那種眼神很奇怪,既有關心又有怨恨,但是何仙姑一直沒有發現這一點。
以呂洞賓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有好幾千年沒有生過病了,但是打噴嚏倒也不是沒有過,隻是那不是因為感冒,具是因為背後有人暗自說自己的壞話或者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冥冥之中有所感應,所以才會平白無故的打噴嚏。
他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這幾天一直在為葉濤的事情在忙活著,根本就沒有時間接觸到除了何仙姑和葉濤之外的任何人,而現在何仙姑就在自己的身旁,那麼嫌疑最大的就隻有葉濤這一個人了。
葉濤這次的閉關由於是鞏固自己的境界,所以並沒有用掉多久的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周的時間他就已經出關了,隻是他出關之後沒有見到呂洞賓或者何仙姑兩個人。
所以他就自顧自的出了大殿,發現殿外還是和他前兩次見到的一樣,有無數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在忙碌著,不過倒也井然有序。
他轉了一會兒之後就隨手攔住了一個過往的道士問道:“打擾一下,你知道呂洞賓那家夥去哪裏了嗎?”他由於已經和呂洞賓非常的熟悉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當中的不敬。
這裏的道士顯然是經過呂洞賓的特別囑咐的,所以他們對於葉濤的出現並沒有絲毫的意外,依然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隻是在看向葉濤的時候眼神當中偶爾會有一些羨慕,至於具體原因就不是現在的葉濤能夠知道的了。
在剛剛被葉濤攔住的時候,那個道士心中還略微有一些欣喜地,在他看來,雖然不是很清楚葉濤和呂洞賓之間的關係,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一般,隻要自己在人家的麵前表現的好一點,到時候留一個好印象,要是葉濤到時候再呂洞賓的麵前幫自己美言幾句,那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可是當他聽到葉濤的不敬之後,臉色立馬就變得惶恐了起來,要不是因為葉濤還在拽著他,說不他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看著葉濤依然抓著自己不放,他想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大人……大人和仙姑一周前就出遊了,臨行前特地囑咐您隨意。”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一晃消失的無影無蹤,葉濤看著他快速遠去的背影,心裏有一些莫名其妙,自己這什麼都沒有做,對方害怕個什麼勁啊,難道是自己練成神功,所以身上有了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王霸之氣?
葉濤心裏惡趣味的揣測到,隻是他可能永遠都理解不了那個道士的惶恐,因為呂洞賓在自己的眼前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即使偶爾有一些暴怒,那也絕對不會撒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這份待遇絕對是僅此一份。
不對,應該是兩份,因為除了葉濤,現在還多了一個何仙姑,至於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呂洞賓雖然不是嗜殺成性,但是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喜怒無常,稍微有一個不高興,那一定是出手絲毫的不留情麵。
他的這座洞府從來都是等級森嚴,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這裏的等級就隻有兩種,一種是呂洞賓,另一種就是其他人,這一點光看那諾大的一個大殿,隻供他一個人住就知道了,其他的人隻能依山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