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丞相府裏,書房外小斯敲著門。
“進來!”喬徽淵在書房批閱著公文,垂頭認真看著桌上的公文,並未因為外頭來人而停止正在公文上馳騁的筆。
進來的小斯走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喬徽淵“大人,有人送來了這膏藥,說是…是給小姐的。”。
喬徽淵問言,停下了筆,扭頭接過藥膏,這才看著那小斯問道“可知道送藥人的模樣?”。
那小斯搖搖頭“這藥不是小的拿的,是張伯拿的,小的不清楚。”。
喬徽淵有些焦急道“去吧張伯叫來。”。待那小斯出去後,喬徽淵看著是手裏的藥膏,好好打量了一番,剛剛那粗略的一看就覺得這藥膏價值不菲,這會兒在仔細打量一番後,更是吃驚。這藥膏用著檀木盒子裝著,盒子的表麵刻著梅花圖案,喬徽淵一驚。
“這藥膏是去年臨川上供給皇上的,而能拿到藥膏的人也隻有皇室裏的人。而且那人竟然知道瑾兒的手受傷……”喬徽淵不覺的握緊了手,一拳打到了書桌上,他此刻心情亂極了,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掌控之中,這種感覺很危險,一定得早些找出那個人!
“老爺?找我?”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喬徽淵的耳朵裏,喬徽淵緩解了一下神情,鬆開握緊的是手,有些急迫的問道“張伯?今日你收到這藥膏是什麼情形?”。
張伯聽喬徽淵這麼說,開始垂眸想著,一邊想一邊慢慢說道“送我藥膏的是一個小姑娘,她隻是說要把這藥膏送給小姐,我也奇怪,我就問那小姑娘是誰讓她送的,那小姑娘隻說是個大哥哥給她的,還說那人還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
“嗯,知道了。”喬徽淵,一聽想著總算有點些頭緒,然後又說道“張伯,去將小姐帶來。”。
張伯奇怪的想著,這事兒怎麼又要找小姐呢,不過作為這個家的老人,他也懂得了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說。他看了喬徽淵一眼後便退下了。
而喬伊伊也是一頭亂,她很努力的鎮定自己不再環兒麵前,表露一些奇怪的舉止。但她從在麵攤鋪前反常的那一幕起,環兒便已經開始生疑,麵攤鋪的那些話,她也聽到了。
那時候喬伊伊可能不知道,環兒一直擔心的看著她,她臉上那些表情都沒有躲過環兒的眼睛。
因為之前,有幾個侍女在私下議論喬伊瑾的事,一口一個傻子一口一個傻子的,卻不小心被喬伊瑾聽到。
喬伊瑾聽到後二話不說便上前對他們吼道“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你們是壞人!”那次喬伊瑾的反應極大,可嚇壞了環兒和喬徽淵,之後喬伊瑾便大病一場,那幾個侍女也被趕走。
自那之後,丞相府裏便多了一條規矩,不許隨便議論小姐的事情,不許說傻子這二字。
可今天,環兒卻見喬伊伊並沒有那麼激烈,而且竟一直聽那兩人說完,臉上隻是露出震驚,慌張的表情。這反應太過正常,若不是環兒跟隨她多年,她還以為她家小姐是個正常人呢。
環兒的確不知,現在的喬伊瑾,不,是喬伊伊本來就是個正常人。環兒在心裏暗自琢磨喬伊伊這些反常的舉動,而喬伊伊呢正煩著太子那事兒,這兩人一站一坐,全都坐一副沉思狀。
這樣的畫麵並未持續很久,隨即張伯便去到了喬伊伊的房間。喬伊伊看著張伯,心裏更是疑惑,這張伯怎麼會跑到我這兒來?
環兒也是不解問道“張伯,你怎麼會在這兒?”。
張伯看了看喬伊伊,然後回應道“是老爺找小姐了,小姐跟老奴去書房吧!”。
“什麼?爹找我?”喬伊伊睜著那不解的雙眼,望著張伯,心裏的繩子,真是成了一個死疙瘩了,真是認倒黴喝水都塞牙,這下子不如意的事兒都找上自己了不是麼?
喬伊伊一路懷著一顆,忐忑的不能再忐忑的心跟在張伯身後,走到書房的時候,喬伊伊偷偷將手在自己裙擺上蹭了蹭,擦幹了那手掌的汗,換上一張天真無邪的模樣看著喬徽淵問道“爹爹找我做什麼?”。
喬徽淵看了張伯一眼,張伯很機靈的帶上門出去了。
喬伊伊看著張伯出去了,心裏就更是慌張了,緊接著喬徽淵進入正題,他一幅嚴肅極了的模樣看著喬伊伊“瑾兒你手受傷的時候可有見過什麼人?”。
喬伊伊一驚,瞳孔一縮,咽了咽口水,難不成他知道我偷偷跑出去的事兒了?喬伊伊的右手抓了抓衣服,然後用全然不知的樣子看著喬徽淵道“沒有啊,我沒有見過什麼人。”。
“是嗎?”喬徽淵送了一口氣,神情微微柔和了些。喬伊伊看著喬徽淵的變化,她也暗自裏鬆了口氣。結果喬徽淵的一下句,就讓喬伊伊的七魂嚇走了六魂。
“瑾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眼裏滿是肯定,雖然語氣是質疑的,但看了他的眼神喬伊伊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