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畢,女子安靜立在台間,輕手揭開附在臉上的麵紗。眾人歎息,一張很是標準的鵝蛋臉,比喬伊伊略清瘦些,臉如白玉,眉稍稍彎起,眉眼間帶著些許嬌羞,卻仍遮不住眸裏的冷冽。
大約是因為剛剛的舞蹈所致,臉蛋微微泛起桃紅,加之那一身桃色粉衣,掩蓋她身上那淺淺的冷意,有些溫婉可愛之意。她凝眸看向夜傾墨,剛剛她跳舞時,便早已察覺,那處有一雙眼睛打量著自己,不是與台下眾人的那般膚淺打量。
而是,從裏到外的,恍如被看穿了一般的目光,可夜傾墨並未露出臉,遠遠的女子並看不清楚,但她知曉,那看向的那處是她今日等待的人。薄薄的紅唇微微彎起,似是對著台下眾人笑一般。
她這一笑,更惹得台下眾人想一親芳澤的衝動,大夥們都等不及喊著那老鴇,等待著開價了!
“嗬嗬嗬,各位客官別急,今日這楚楚姑娘開價十萬兩!”老鴇依舊帶著獻媚的笑容,隻是她這價錢一開有些人便安靜了些。
“我說,這價錢是不是太貴了些!去年那花魁才隻是百兩起價,怎地今年都上萬啦!”台下有人喧嘩道。
一個華衣貴公子倫著紙扇,輕蔑道“你看這楚楚姑娘,國色天香,價值萬兩也是應該,我說你這窮小子若是沒錢便不要來此強花魁了!”。
“就是!就是!沒錢便不要來這蝶煙閣了,回家睡自己的媳婦兒就好!”一群人哄鬧起來,繞的開口之人好生尷尬,隻得閉嘴看著。
爭奪之戰很快便開始了,看著這銀兩一點點的上增,那老鴇臉上的笑容越發璀璨,而楚楚則麵無神情的看著台下眾人喊價,似乎她根本就不在這場交易之中,她也絲毫不在意,她今夜是陪什麼人。若換了普通女子,無論是誰都會緊張的看著這局勢,生怕自己被那長相醜陋,肥頭大耳,年過半百之人等一切不幸運的人買去自己的初夜,那該多麼不幸。
可楚楚卻神情淡定,目光清冽,眸子裏帶著堅定的神彩。好似那些饑渴,淫穢的目光看向的不是自己。
一陣激烈的競爭後,價格已經被提到了一百萬兩的價格,喊到這個價格的人正是夜傾墨對麵那雅間的人。楚楚目光清掃那裏,正巧對上了那雅間裏的人,雅間的人微微露出臉,眾人這才驚歎“這不是傅府裏那位傅公子麼?怎麼今年他也來此爭花魁呢!”。
“我看那傅大人應該不知道吧!不然若知他這兒子花這麼多錢買一個花魁的初夜,還不訓他?”。
“哎,誰又知道呢,我隻知道此等佳人我是無緣享用了……”。
正當每個人都認為今日這次花魁將是傅遠的囊中物時,夜傾墨卻開口了,冷清的一聲劃破今夜最後的一次寧靜“二十萬兩!”眾人的歎息聲還未停歇,那帶著磁性而又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兩字“黃金”。
這下眾人全震驚不已,想不出到底是誰家的公子能有如此手筆,花這麼大一筆錢買下一個花魁的初夜。這錢足足可以買下幾十個清館,可不比一個花魁的初夜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