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楚楚身份?(1 / 1)

很快楚楚便帶著樂器進來了,她的樂器是琵琶。想來一般女子都是擇琴,畢竟一般人都修琴棋書畫,而這琴卻也是這四種才能之首。

可楚楚卻是選擇彈琵琶,夜傾墨臉色溫和“楚楚姑娘擅長琵琶?”。

楚楚,低頭摸了摸她那紅木製的琵琶,眼裏很是溫柔,似乎在想著什麼,微露貝齒,輕輕點頭。來向是想起她所經曆的美好之事吧,夜傾墨驀然,絕地眼前這女子著實像個迷,時而冷漠,時而溫婉,時而鎮定。這真不想是花樓裏的姑娘。

楚楚找了一處做下,垂頭彈起琵琶,她的手法很是熟練,左指捺、帶、擻。右指的彈、滾、分、摭、勾、抹、剔、飛。每一個指法都有條不絮,絕不挑錯一根弦,從而看得出她習這琵琶有些年月。

再加之她彈奏的並未風月兒女情長的之曲,是有名的《陽春白雪》,質樸間卻代表她所傾入的情感,明明是一手樂觀向上的曲調,卻硬生生被她彈奏出一股淒愴之感,她那黝黑的杏眼裏似乎閃著淚光,似乎是在想著她的過去,夜傾墨似乎了解她曲中的深意。

雙眸微微下垂,染上一絲不為人知的哀傷,他下意識拿起茶杯掩蓋他眸裏的情緒,幽幽開口道“楚楚姑娘經曆過怎麼的過往,好好的曲子都彈的這般悲傷,連我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楚楚一曲完畢,將琵琶好好放在一旁,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琵琶的背麵,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眸子一直微垂,淡淡的燭火映著她眸裏那一絲揮之不去的哀傷,她開始敘述著自己的故事。

“我生來貧苦,小時候便沒了娘親,等到七歲時父親也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那時候的我似乎隻有兩種出路,要麼餓死街頭,要麼淪落紅塵。大概是上天注定的,我被買去了窯子,我們這種年紀小的丫頭並不分什麼的,全都是一邊幹活一邊學舞。想著就算淪落紅塵,學的一技,做個清倌也免得受那“一雙玉臂千人枕,一張紅唇萬人嚐”的不幸。但這青樓不必別的地方,待的久了越發明白其中的黑暗。淤泥中是不會有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的,我也看透了那些所謂的清倌不過是價值更高的女妓。說到底這兒的人都隻能用自己的身子活下去,那些命好的也許會入書中的那樣,找到一個好人從此脫離女妓身份,就此從良。而楚楚不知,我的日後又會怎樣……”她的語氣雖然冷清,但不免覺得悲傷。

到底是個女子,哪怕外麵裝得再堅強,心裏的委屈,難過,也會是在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來。

夜傾墨看似一副同情之意,但眼裏卻清楚明白的很,她雖說的話半真半假,他也不揭穿隻是有些歎息說道“那楚楚姑娘可有中意之人?”。

楚楚微怔,很是驚異的看著夜傾墨,看著他那張臉,眼神染上一絲愛意。她似乎發覺自己的情緒立即垂下眸“有,有一人,隻可惜,楚楚身份卑微,就連在他身邊做一個妾侍都是妄想。所以…我隻想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看著他得到他想要的,看著他開心快樂,我便會開心快樂。”。

楚楚的這段話,很是讓夜傾墨差異,她初顯少女的姿態,但語氣卻又是無比堅定,他可以確信楚楚真的有喜歡過這麼一個人。可是為什麼每當楚楚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卻會出神呢,而且眼裏總會帶上一絲愛慕之情。他可以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楚楚,楚楚也一定是第一次見自己,因為剛剛開門時楚楚看向自己的表情也是陌生的。

那麼,她到底是誰?她的身份似乎並不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