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樹下的少年暗歎了口氣,轉眼間已來到這裏一個多月了,也大概清楚前前後後的事情,據說那日蕭盡也就是現在的他一大早便被怡紅院的護院抬了回來,神誌不清,身上不知是被誰打的都是傷,慌亂的夫人問了送他回來的護院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蕭盡在怡紅院和別人爭搶一個歌姬與人發生了口角,結果被人慘打了一頓,神誌不清後才被送了回府邸,夫人心疼兒子看兒子這次傷的不輕忙找來大夫,而那日後來給了他一巴掌的便是在外辦事聽說他的事匆匆趕回來蕭輕侯也就是他現在的爹,卻說這個蕭輕侯為人正直,品行端正,不管在商界還是武林都是赫赫有名有一定威望的人物,可是偏偏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到處沾花惹草,留戀女色,好酒貪杯,整日打架生事的混蛋兒子,說他還有一子這時卻是不說。越想越是鬱悶,人家穿越過來不是什麼王侯將相便是什麼達官貴人,最不濟也是個才子之類的身邊總是有些鶯鶯燕燕的圍繞,怎麼輪到他卻是這番場景,雖說家世也算顯赫,但他這個身子原來的主人人品也太不差了點吧。而且聽說他幹的壞事惡事不計其數,想找他報仇的人也多的不計其數,要不是礙於天下第一莊的威望估計早就把他五馬分屍了。一想到這少年不自覺的冷笑一聲,他來到這已經一個多月,基本上沒有再惹什麼是非,估計那些人還有點不適應呢,看他們一個個看他驚訝的表情了。。。。。這蕭盡的形象還真是深入人心納,不禁搖頭苦笑,想著還要去見那人,便邁步走出了庭院,雖是那次他打了他,可他知道他隻是恨鐵不成鋼而已,他還是很疼愛這個兒子的,近一個月來他的身子一直很是虛弱,雖然蕭輕侯嘴上不說一句關心的話但是暗地裏囑咐下人做他愛吃的菜,好好照顧他的起居他是都知道的,當然,他不知道那些菜式是“他”喜歡的,這些都是那個小跟屁蟲透露給他的,暗歎一口氣,也不知道他這個要麵子的爹找他做什麼。
緩了口氣,暗自為自己加了把勁便推開了緊掩的房門,蕭輕侯正在案頭寫著什麼,似是沒有注意又似是不願搭理他,知道他進來卻仍隻是專注的寫著什麼。雖是該叫他一聲的爹,但是畢竟對小天來說他們剛相處不久,麵還沒見過幾次,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是這麼微妙,這一聲爹是怎麼都叫不出口,既然叫不出口就隻有不吭聲站在案前等他先與他說話了,站在案前看清原來蕭輕侯在寫一封信,寫給誰卻是看不清,站了一會,蕭輕侯終是落筆寫完將書信折了折放進了信封,歎了口氣,蕭輕侯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走近蕭盡,也就是穿越過來的秦小天,道“盡兒,身體可有好些?”本來小天是準備挨罵的,他突如其來的關心而且是這麼直接的關心還倒是讓他一時愕然,愣神的時間蕭輕侯已再開口“你肯定還在怪爹那日打了你,可你可知道,你真是氣壞爹了,為何你會如此的不爭氣,爹不求你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不在乎你是否能習武所長,征戰沙場或是稱霸江湖,爹隻想你能安安分分不愧對天地旁人平平淡淡的度過此生”聽著蕭輕侯的話小天不覺有點驚訝,不想他竟是這般想的,也許是他這個兒子太過不爭氣太讓他失望所以他才隻能退首而求其次想他平平淡淡度過這生便好了,其實他如何不是這麼想的,莫名其妙的穿越,來到這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中國曆史上完全不存在的朝代他也倍感不安,隻想平平淡淡度過此生,也許說不上哪日他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畢竟他不屬於這裏。想到這裏小天不禁出口“我也是如此想的
聽到這話,蕭輕侯不免有些高興,聽夫人和家裏的管家都說盡兒自那日後像是變了個人,不僅不再跑出去沾花惹草打架生事,就連這蕭莊的大門他都根本沒踏出過,整日少言少語,隻是有時做事有些顛三倒四,本來還以為隻是夫人和下人為他開罪編的謊話,現在看來這些似乎都是真的,要是放在以前,說了這些話與他,他就算不跳腳出言反駁,也得給個輕視桀驁不馴的表情以示不屑,現在他竟然默默聽著還附和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