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之後,文化課的量明顯比前兩年多了。藝校就是用這種前兩年專攻藝術,最後一年重點放在文化課的方式,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藝術家。
這些藝術類考生本來是不需要在文化課上麵花太多時間的,他們學這麼多其實到將來多半是用不到的。隻是國家政策在那,有錢人可以把孩子送出過去接受教育,普通老百姓也隻能順應國家的安排。
記得有位英國學生這樣對一個中國高中生說:因為高考,你們這些人浪費了人生最美好的兩年。事實就是如此,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隻是我能做的,也隻是在這裏發發牢騷,我做不了什麼,空口白話從來都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還記得蘇晴他們那一屆要高考的時候,說實話當時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隻是看著一開考之後,網上就出現的作文標題,心裏免不了還會有一陣緊張。然後還和同學們討論了一下我們那時候的作文題目,隻是可惜我們不是高中生了,沒有三天假期。
考場上沒有一個人不緊張,這是肯定的。我還有那麼多複讀的同學,我很想知道他們的感覺,必定是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緊張,應該更緊張一些,自信,應該更自信一點。
可是現在我們的主人公丁言現在還是沒有踏上高考的征程,現在他還在高三的教室裏,看著老師口水橫飛,下麵似乎已經到了一大片了。文化課實在是沒意思,尤其是這個無聊的語文課。
老師是一個老頭,戴一副金邊的眼鏡,就像語文書上描述的金嶽霖先生,隻是他的眼睛應該是比金嶽霖好的。因為前幾節課看到有人睡覺的時候,他扔了一個粉筆頭,極其精準的砸到了那個學生。那個學生在堅持了幾節語文課之後,最後還是倒下了。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了,老頭也就不說什麼了,也沒再砸過粉筆頭,估計他也知道自己的可是在他過無聊了。
丁言坐在最後一排,書桌上的數擺得高高的,隻要他稍微低一下頭,老師就看不到他了。雖然班主任讓他搬過好幾次書,可是時間一長,桌上又擺滿了,看起來比上次的好像更高了。
他還是像上學期一樣,以上到文化課就頭疼,還好隻有語文,數學,英語三門。不幸的是三門是連著上,比如說今天早上的課先全上語文,然後下午全數學,隻有晚自習的時候可以去畫室畫畫。然後第二天早上又全是英語,以此類推,整天就泡在那種環境下,丁言覺得自己快瘋了。
有好幾次丁言就躲在畫室裏沒有去上課,老師發現以後狠狠批了一頓,有時說些,你文化課已經不好了,還不好好上之類的。丁言知道,這些都是礙著校長的麵子,不然老師也不高興管自己。可是既然校長交代了,班主任就不得不做好一點,這點馬匹都拍不好,升教導主任恐怕就沒自己的份了。後來班主任為了確保丁言去上課了,每節課都要到教室門口看一下,看到他在了才離開。
從此以後逃課與丁言無緣了,整天上課,看著書本兩眼直冒金星。所幸隻能睡覺了,班主任也沒辦法了。不過這已經不怪他了,他已經盡力了,校長也無可奈何。
丁言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攤上他,不管是老師還是校長都很倒黴,結果證明是對的,他就是個麻煩,他不想麻煩別人,卻一直使命的麻煩著別人。
上高二的丁語每周末都會來學校,幫丁言輔導,已經複習了兩次了,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丁言每次都不怎麼聽,假裝的倒是挺認真的。丁言也覺得丟人,還要自己的妹妹來替自己輔導,班上好多同學看到了,都嘲笑他。可這是叔叔交代下來的,丁言有時候還是很怕他的,不敢違逆。
每一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快睡覺的時候了,九點多躺在床上,大熱天的還窩在被子裏和蘇晴聊天。宿舍裏有空調,這些男生總把溫度打到最低,情願凍得半死也不願意起來關一下。還好丁言的被子夠厚,可早上都還是凍醒的。
每一天蘇晴都會說今天有多累,軍訓有多苦,曬死了,站軍姿站的腿都不能動。然後丁言就開始安慰她,堅持幾天就開始結束了。每天聽人抱怨確實不是件開心的事,可是丁言覺得自己願意聽,他依舊憧憬真美好的大學生活。還有,聽蘇晴抱怨,他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