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總還是要接近尾聲的,所有沉浸在軍訓裏的人都強烈期盼著這一天。所有要接受軍訓檢閱的人都要集中到中心校區,就在我們校區對麵。新生都是要從我們校區的地下通道過去,領導們美其名曰:安全,更能保持秩序。其實就是沒事找事,過場走形式。我們校區還是有值得驕傲的地方,盡管他已經很破爛了,那也隻是在硬件上,在這裏有參天茂密的梧桐,一走進來,便能感覺到的年代感。
這也是蘇晴一直在尋找的,她本質上是很藝術的,她更適合做個藝術家。所以她很羨慕丁言,那種生活一直是她在尋找的,隻是身處其中的才能體會到他的喜與悲。也就成就了那種羨慕,而不是了解。
這也許就是隔閡,一個不能了解自己的人,從陌生到熟悉,總還是會走向陌生的。
對於藝術家,他們更加追求完美,怎麼能容許其中海存在著瑕疵,這是不能忍受的。人又怎麼會完美呢,真正的藝術家多半是孤獨的,沒有人懂得欣賞他們。到了他們百年歸老的時候,也許他們遺留的就要開始成氣候了,可是這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眼睛一閉,這個世界便與他們無關了。
蘇晴的手機功能並不強大,隻有兩樣東西還是拿得出手的:攝影和聽音樂。受英語專業的表姐影響,她也是偏愛搖滾,其實也不是真的就喜歡,可能可以用來練聽力吧。
高中的時候,班上有一個男生,別的成績隻能算馬馬虎虎,可是英語,隻要是認真考的,基本沒人會比他高,而且總是個嚇人的高分,比第二名高出很多。
可是他從來不好好用功,整夜整夜的玩遊戲。有人說是因為被女朋友甩了,才渾渾噩噩,有的說是因為家庭原因,反正他一直有些自暴自棄。
有一次,上課剪指甲,被老師沒收了指甲鉗,“張蕭,要是你這次英語考試考到第一名,我就還給你。”邊說著邊把玩著指甲鉗,“喲,這指甲鉗還挺漂亮的嗎?女朋友送的?”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吧。班上大多數男生都談戀愛的,女生隻有少數。理科班嘛,女生少,男生都到文科班找女朋友。
張蕭的女朋友應該是史地班班花,隻是兩人沒堅持多久就分手了,很快那女生有牽起了別的男生的手。文科班的女生好的有,也有些容易“墮落”。
大家都以為他與那個指甲鉗無緣了,一個分了手的女朋友送的,本來就應該扔掉了。那群兄弟跑過來,“呀,怎麼辦哦,張蕭你準備怎麼辦啊。”
“今晚通宵怎麼樣?”
還是滿不在乎的,大家都覺得沒什麼。
“好啊,你都發話了,肯定奉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