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也恍然大悟的催促:“可不是麼,快讓你媳婦也看看,紫盈和你妹妹少時關係可最好了,看見這丫頭,一準兒高興,快快快,快去。”
無顏無語的想著,舅舅怎麼說的,她跟現代動物園裏的猴兒似的,什麼叫光顧咱們新鮮著了,新得了寶貝外甥女的歐陽舅舅,可不管無顏怎麼想,拉著外甥女的手就去找媳婦顯擺。
看著兩人走出老遠,老夫人才恍然想起來,真是老糊塗了,讓兒媳婦和孫子,到她這來不就好了,自己剛見著的外孫女,怎麼就這麼讓兒子又給拽走了?
再一想以後有的是機會,這個生辰瞬間美好了,過的好,過的真好,老太太樂滋滋的回房收拾儀容,盤算著趕緊去找自己的寶貝外孫女。
再看拉著無顏,走的腳下起風的某舅舅,到了正廳,一眾仆人正井井有條的準備著,一會兒招待來祝壽客人要用的東西,陡然看著平時威嚴的表情,都不帶變一下的自家老爺,現在手裏拉著一個和少爺一般大小的小姐。
暗自猜測著,莫不是老爺要納妾了?不對啊,夫人老爺的感情一直好著呢啊,多少小姐上趕著,老爺都不要,再說也不能這日子,這麼明目張膽的扯了來啊,膽大的抬眼瞧著,膽小的也假裝著幹著什麼,偷偷撇著。
歐陽廣可不管,沒找著媳婦兒,又操著大嗓門喊起來了:“紫盈,紫盈,你在哪兒呢,快出來,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一眾仆人更納悶了,這不是納妾啊,那這是什麼情況?
楊紫盈正指揮著兩個仆人,端著瓜果出來擺在桌子上,聽著自家相公喊著她的名字,翻了翻白眼,這人越長越回去了,還將軍呢,這麼嗷嗷的叫喚著喊她,不過還是不得不迎了出去,一看夫君拉著個小姑娘,正要發怒,掃了一想那姑娘,想起什麼,又緊緊盯著那姑娘瞧,腦中靈光一現,不顧禮儀,快步跑過去拉過無顏的雙手,眼淚也像老夫人一般,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一看媳婦兒哭的這麼傷心,歐陽廣心疼了,輕拍著媳婦的背,嘴裏安慰著:“你看這是好事,你哭個什麼勁兒,這麼多下人看著呢,成何體統,快別哭了。”某舅舅顯然忘了,剛才是誰哭的歡實來著。
楊紫盈也不理會,依舊拉著無顏哭,眼淚劈裏啪啦不要錢的往下掉,無顏看著舅母,越哭越來勁兒的架勢,也是心酸,也開口安慰道:“舅母,您快別哭了,哭壞了您的身子,舅舅該打顏兒了。”說完還煞有其事,無奈的一歎。
楊紫盈噗呲一笑,笑罵道:“你這小丫頭,隨你母親一個樣,沒個正形兒。”想起閨中的好姐妹,後來的小姑子,心裏又難過起來。
一看舅母臉上剛揚起的笑意,隨著又淡下去了,無顏忙著道:“您怎麼跟舅舅一個樣,拉著顏兒不讓進屋,就讓這麼生站著,小心我找外祖母告狀去。”嘟著小嘴,一臉我要去告狀的樣子。
楊紫盈也反應過來,在這正廳指不定一會有人來,這樣確實不妥,拉著無顏向自己的房裏走,嘴裏告饒道:“舅母知錯了,顏兒快別嚇唬舅母了,你外祖母不活剝了舅母,給你報仇才怪呢。”無顏聽著也跟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進了自己的屋子,直接拉著無顏坐了下來,又是一陣唏噓心疼著無顏,又拉著無顏讓無顏重新梳洗,補已經被哭花的妝,看著無顏一朵小花印著眉間,細細描著,楊紫盈一陣好奇,興致勃勃的換了個淺淡的顏色,在自己眉間也描了一朵,到底將軍府的東西名貴,補好妝的無顏比來時又嬌俏幾分。
拉著無顏,楊紫盈要去給無顏換衣服挑首飾,無顏笑著拒絕了,這身行頭可是她特意準備的,可不能換了。
怔了怔,再看向無顏的著裝,楊紫盈明白了幾分,心中又是一酸,沒娘的孩子到底是可憐,對無顏的憐愛又多了幾分,不隻為了與自己交好的歐陽寄柔,也為這個剔透可憐的孩子。
跟著進來的歐陽廣,想著自己這個領人進府的功臣,先是被親娘拋棄了,這會兒媳婦也不掛著自己了,到手的外甥女也撈不著了,心裏不平衡了,“咳咳。”某舅舅大聲的咳嗽。
媳婦不搭理,某舅舅又堅持不懈的咳嗽了兩聲,媳婦還不搭理。
這回某舅舅咳嗽的更大聲了,媳婦搭理了,不悅的看向那人:“嗓子誤了喝藥去,在這叫喚什麼,怪鬧人的。”某舅舅很心酸,這是親媳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