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舞。”赫連陽朔聽罷,惱怒的大喝了一聲,這不是在他西涼,即便是西涼,沒個眉目,隨意殺這麼多人,也是不可能的事。
陽舞自小聰明,今天竟會犯如此低下的錯誤,在天朝的地界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種話,不是上趕著授人以柄麼?當真是愚蠢之極!
邊上一身寶藍長衫的男子,便是軒轅景,一聽此話也是皺了眉,隨即想到二人的身份,便試圖上去打圓場:“陽舞公主息怒,如我天朝有不周之處,萬望海涵。”
赫連陽舞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才看見旁邊一身寶藍的軒轅景,疑惑的開口:“你是誰?”
“在下軒轅景。”軒轅景依舊翩翩有禮的答道,語氣謙遜。
可是正有氣的赫連陽舞不買賬,此時看誰都不順眼,“你便是軒轅景啊,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也敢插話,不知深淺。”
軒轅景沒想到赫連陽舞說話,如此不留情麵,這回是赫連陽朔見情況不對,慌忙解釋:“景王爺莫怪,陽舞年歲尚輕,王爺莫和她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才是。”
“不曾。”軒轅景此時沒有了賠笑的心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便不再搭話。
赫連陽朔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這話說的他,連解釋都不知道如何解釋,罪魁禍首的赫連陽舞,依舊如一隻驕傲的孔雀,高傲起頭顱,試圖讓世人瞻仰她的美麗與驕傲。
氣氛一時陷入詭秘的僵硬,台上的人不說話,台下的人沒了起哄的勇氣。
無顏看著有些好笑,軒轅景妄圖拉攏套近乎,人家卻是把他這臉打的脆生響,這麼一看,赫連陽舞還挺招人喜歡的。
無顏嘴角的笑,怎麼看都是幸災樂禍,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刹那僵硬在臉上。
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步伐優雅卻不緩慢,徐徐走進,如一幅行動的畫卷,場中的女子,皆一臉癡迷的看向來人,其中包括她楚無顏,包括傾國傾城的初月,也包括剛才自視甚高,一臉驕傲的赫連陽舞。
突然想起軒轅星那日詭異的笑,原來如此,軒轅昊,你耀眼的如九天之上的皓月,我怎甘匍匐在你腳下,隻為乞求你片刻施舍的光華?
從開始,我們就注定沒有交集,我卻不明就裏的失了心,你那雙如皓月之光的明眸,眼中可曾有我?
“這傾樓果然別具一格。”軒轅昊和誰也沒有說話,先是開口誇讚了一番這傾樓,眼裏滿是讚歎,傾樓的風格完全參造的是現在的建築,軒轅星盡量的完善,墨笙盡量的實施,在古代人看來當然是眼前一亮。
他不理別人,但是擋不住別人理他,赫連陽舞在見到那身白衣時,眼眸閃過驚喜,透漏出炙熱的溫度。
那一日迎接她與皇兄的隊伍前頭,見過那一身白衣的軒轅昊,她便泥足深陷,再不能自拔,翩翩公子如是,才配得上她赫連陽舞,一張紅潤的小臉,泛出春意,毫不掩飾她對軒轅昊的愛慕之情。
初月雖在此場合不便表達,沒有說話,一雙秋水剪眸,瀲灩泛在那一身白衣,連著在場的女子,都恨不得將一雙眼一顆心,都係在那一身白衣之上,以靠的他更近一些。
即便離得不算近,無顏也看的出,各人麵上各異的表情,斂下眼瞼,不願再看,她怕如她窺探在場其他女孩的心思一般,有人也能揣摩出,她臉上淺顯的情緒,她不想把自己的小小私心,攤開在陽光明亮處,讓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她已經習慣了隱忍在角落,陰暗處,陽光太耀眼燦爛,她不敢睜開眼。
她和他本來就交集不易,如今的障礙在不斷增多,她像是現代看的神話故事裏的孫悟空,即便是會七十二變,法力高強,但是在取經的路上,也是困難重重,九九八十一,處處都是劫難。
隻是她不確定,能不能像孫悟空一樣,取到軒轅昊這本真經,她甚至已經不敢想,不敢奢望,越了解,她便越忍不住退卻。
她與他之間的鴻溝,逾越不了,一著不慎,墜落便是萬劫不複,她已經沒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軒轅昊似乎對她有所感,朝著她房間方向看過來,這房間是軒轅星專門設計的,隱蔽的開了一扇窗,類似玻璃,隻是外麵看不見裏麵,裏麵卻能將外麵看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