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傾有些摸不著路數,隻得小心翼翼答了一句:“景王爺和淩王爺皆是天人之姿,琴傾如何攀得上,豈敢妄動凡心。”
“哈哈,好一個豈敢,既如此,那琴傾隨了本王可好?”軒轅明大笑著,突然走到琴傾麵前,兩人中間隻橫著一架古琴,近的似對方的呼吸,都能感覺到麵上溫熱的觸覺。
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王爺說笑了。”琴傾小心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若不是說笑呢。”軒轅明卻不欲放過琴傾,沒有再向前,但雙目灼灼的看著琴傾。
琴傾則是麵不改色,笑意盈盈的答道:“明王爺取笑琴傾了,琴傾平凡之姿,萬不敢奢望。”
“琴傾之姿便如此,殊不知麵紗下,是何等的美人麵,本王欲一觀其詳,可否?”
“明王爺莫不是今日,便是來尋琴傾開心的,天下皆知,琴傾之麵紗從不曾摘下過。”琴傾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悅。
“哎,本王的好奇心太重,誰知竟惱了美人,真是罪過了,那本王便先行告辭,下次定攜了賠罪禮,來給琴傾賠個不是。”說完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見軒轅明朝著門口走去,走至門外,琴傾才跟了上去淡淡的說了一句,“王爺慢走,琴傾招待不周,萬望王爺不怪罪。”沒有挽留。
“本王豈會怪罪,本王從不為難記恨美人,如琴傾便如此。”軒轅明突然回身吐出一句,笑容意味不明,說罷便轉身離開。
留琴傾楞在原地,眉間的愁意更甚,這個軒轅明明王爺,是否果然如傳言,愛美人不愛江山?今日來訪是慕名而來,還是打探虛實?
這天朝水果真深的很,軒轅昊、軒轅景、軒轅明,這天下會成為誰的城,誰的國?
不知傾樓琴傾和軒轅明的一番交涉,隻一門心思想著軒轅昊的事,門突然被推開,無顏沒有在意,隻以為是軒轅昊回來了,畢竟他進她的房間,從不曾敲門。
直到無意間轉眸,看到那一抹深色的衣角,止住了要開口的呼喚,隨著衣角緩緩向上打量,見到了一張她熟悉的臉孔,沒想到竟是她那,許久未曾謀麵的父親,楚王楚正。
無顏起身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父親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有旨,京中但凡尚未婚配的公子皇子,和即將及笄的大家小姐公主,過幾日便與陽舞公主一同前往感業寺,一是為太後祈福,二是帶陽舞公主見識一下,我天朝赫赫有名的護國寺,你準備一下,到時便與雪兒一同去吧,切記你的一言一行,皆是我楚王府的臉麵,莫太過貪玩失了禮數。”
“顏兒謹記。”回應她的是楚正即將消失的背影,無顏也不在意,她早已習慣了。
倒是這感業寺有些麻煩,她雖屬於這裏,但到底是重生而來的,那感業寺若不是浪得虛名,有那麼一兩個得道高僧說些什麼,她不被當妖怪抓起來焚了,怕也討不到好。
更何況她現在算是人還是鬼魂,她自己都拿不準,佛光佛像對她有沒有害,到時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未知,看來還得試試,能不能逃過一劫,若是逃不過,到時還是盡量離得遠些,以免有什麼意外。
本來就為軒轅昊的事情煩心,接踵而來的意外之行,無顏心裏更是沒了底,隱隱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太後壽辰,果然不安生。
幾日之後,一眾人即將前往感業寺為太後祈福,無顏這次是被特地通知從大門出去,因為她和楚淩雪坐一個馬車。
到了門口,便見楚淩雪一臉不耐煩的,在馬車裏挑著簾子向外張望,見無顏走出大門,打量一番,眼中泛著明顯的鄙夷。
無顏領著墨鴛向馬車走去,剛要上馬車,楚淩雪似剛看見她,驚訝的開口:“此去感業寺多是京城年輕權貴,姐姐這身去,似乎有些寒酸了呢,難道父親母親,沒有給姐姐準備新衣珠配?”
剛才在門口,她便看見楚淩雪看她,這看她要上馬車了才開口,其用意不言而喻,無顏隻是平常的打扮,雖談不上出彩,但也不至於失禮,相比盛裝綾羅,滿頭珠翠的楚淩雪當然寒酸了許多。
隻頓了一下,無顏便踩著矮凳,上了馬車,坐穩後,無顏才開口道:“妹妹此話說的不盡然,此番前往感業寺,是為了為太後她祈福,為天朝祈福,自當素樸,太過招搖光鮮,豈不犯了忌諱?”
這話一出,反將了楚淩雪一軍,前世她當她為親妹妹,處處讓著她,才著了她的道,今生她從不把楚淩雪放在眼裏,一個空有麵相,胸無點墨的無知婦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