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宏曜見綠俏哭成了淚人,心下不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那不是那時候小,不懂事,而且還沒有喜歡的人嘛。”語氣小心試探,但還是傷了綠俏的心。
心中所想,變成事實,綠俏一聽,轉身跑了出去,口中嚷著:“臭曜哥哥,壞曜哥哥,我討厭你。”
“綠俏,綠俏……”海宏曜邊喊邊要追出去,誰知道街上人頭攢動,前方一個晃影,擋了海宏曜的視線,再一看前方已經沒有了綠俏的蹤跡,心中一驚,趕忙朝著前方找去,口中低咒:“該死。”
綠俏一路哭著跑了好遠,跑的累了,便坐在河邊的一片花草地上,隨手拔起地上的一把花草,使勁揪著枝莖,口中道:“壞蛋,臭蛋,爛雞蛋……”顯然將這些可憐的花草當成了海宏曜。
“在這歇著一會兒,就聽你在這念念叨叨了,心裏有事,你拿這花草撒什麼氣。”旁邊一人聽了半天,終是忍不下去,這裏甚是隱秘,他也是無意間發現,怎麼還有會來,還是這樣一個擾人的小丫頭。
綠俏一聽,不樂意了,從小養尊處優,受盡寵愛,除了幾位哥哥姐姐,誰敢這樣和她說話,當下毫不相讓的還嘴:“本小姐高興,你管得著嗎?”
“你高興不高興本公子是管不著,但是你在這打擾了本公子休憩,那本公子當然管的著。”誰知那人也不落下風。
“這裏花草樹木哪一個刻著你的名字了,你喊著看他們答應嗎?”從小無理取鬧,誰是她萬俟綠俏的對手。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綠俏會這麼說,怒道:“你這丫頭怎的這般無理取鬧,懂不懂先來後到,這地方是本公子先來的,自然是以著本公子的喜好優先。”
“哈哈哈,當真可笑,既沒有你的名字,花草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說是你先來的,本小姐還說是我先來的你後到的呢。”綠俏佯裝大笑的哈哈哈了三聲,對於那人的言語更不在意。
“花草樹木乃死物,怎會認識人,這裏樹木與本公子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本公子在他們身上刻著名字作甚?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那人也是惱了,這丫頭果真伶牙俐齒,竟然這樣顛倒黑白,扭曲是非。
綠俏本來心中就有氣,當下哼道:“本小姐就是強詞奪理了,你能奈我何。”
“哼,上不得台麵的潑婦,本公子大度,不與你一般見識。”那人一看跟綠俏對嘴皮子,明顯自己處下風,也不戀戰,一個小丫頭而已,如此斤斤計較實在失了男子氣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準備要走。
誰知那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擺,口中問道:“哎,你要去哪裏。”
“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嘛。”那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丫頭真當他好欺負不成,不和她一般見識,怎麼著走還不讓了,一甩衣擺,從那丫頭手中拽了出來,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起身回府。
走了幾步,便察覺出來不對勁,一回頭,果然,那丫頭不知何時跟在他身後:“你跟著我做什麼?”
“本小姐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算你小子好運,就恩準你帶本小姐回城去。”綠俏見被看見,也不害羞,佯裝大氣的說道。
那人一聽,拱手一禮道:“多謝小姐恩典。”綠俏一喜,想著自己先前似乎是太過無理,沒想到這人還挺大氣,剛要道謝,見那人接著說:“可惜今日本公子心情欠佳,不管。” 說完不理綠俏,自行走了出去。
綠俏一驚,慌忙跟了上去:“喂,你個大男人怎麼這般小氣。”
那人腳步不停,口中卻道:“哼,本公子還就小氣了,你能怎麼著。”
“不帶就不帶,本小姐就不信,沒有你還回不去了。”綠俏也來了脾氣,還就不信沒他帶路,她自己就回不去了。
誰知那人邊走邊自言自語:“哎呀,聽說這附近常有野獸出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專吃那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被生生咬進嘴裏,惡臭的唾液,一口一口嚼在身上,額~想想都覺得疼還惡心。”
隻是這話偏就讓綠俏聽了個仔細,本來一個小姑娘在這荒山野嶺的,這又是天朝境內,心中有些害怕,聽著剛才和煦的風此時都仿佛吹的犀利,下落的夕陽光線中似乎都散著慘白,當下白了臉,口中卻逞強道:“哼,本小姐可不是嚇大的。”
“那小姐請吧。”誰知那人分明聽出了綠俏口中沒有底氣,還壞心的不走了,做了個請的姿勢,讓綠俏先走。
綠俏哪裏敢走,荒郊野嶺的就這一個人,她怎能放過,發揮自己不講理的強項:“這路是你家的啊,本小姐高興走就走,不高興就不走,管的著麼你。” 說完還搖了搖小腦袋,一臉得意,她怎麼忘了,他走她就跟著,反正這路也不是他家的,她就不信這個時辰了他不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