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星,你找死。”海宏曜怒極,口不擇言。
軒轅星本來聽著海宏曜出言,心中還有些小甜蜜,他見不得她和別人如此互動,是否也就說明了他眼中還是有她的,隻是軒轅星心中所有的漣漪,都止在了“你找死”這三個字上麵,當時就來了脾氣,冷聲道:“海太子慎言,真當我天朝無人不成。”眼中寫滿了冷漠和失落。
歐陽永誌和歐陽永英,本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看二人表情,當下便猜出了大概,互看一眼,都沒有說話。
而海宏曜其實說完就後悔了,但是這個時候了,怎麼好拉的下來臉麵,隻得冷聲回道:“這天朝的婚俗之風,真是讓本太子長了見識,星月公主竟如此恬不知恥。”
“恬不知恥?海宏曜,你才恬不知恥,你全家都恬不知恥。”軒轅星真是氣極了,轉身跑開了去,腦中滿滿都是海宏曜對她不屑一顧的眼神,和那傷人的恬不知恥四個字。
無顏一驚,也顧不得跟眾人打個招呼,快步隨了上去,海宏曜站在原地,看著那越離越遠的身影咬牙切齒,歐陽永誌看了歐陽永英一眼,遠遠跟了上去,海宏曜見歐陽永誌,跟了過去哪能放心,終是拉不下臉麵也過去,這時一直不語的海睿誠,撇了海宏曜一眼,信步也跟了上去,海宏曜一喜,誠哥哥去他總得跟著的,最後原地就剩下了,歐陽永英和萬俟綠俏。
歐陽永英左右打量一番,見身邊就剩個小丫頭,撇了撇嘴,也抬腳跟了上去,這時感覺袖口似乎在有人拽著,疑惑的轉頭,果然一隻白嫩的柔胰,搭在自己的袖子上,隨著那手上移,對上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疑惑的住了腳步,“萬俟小姐有事?”
這六個字成功讓萬俟綠俏臉上的笑僵住,萬俟綠俏眸間閃過一抹失落,卻還是道:“那一日,多謝。”
“小姐在說什麼?永英與小姐見過?”雖猜到他忘了她,但是讓他這麼明著說出來,萬俟綠俏的心還是不經意漫上一陣又一陣的失落,還有些委屈,她一直記著,他怎麼就忘了呢!
萬俟綠俏不依的大聲喊道:“歐陽永英。”語氣中的怒意和失落,讓歐陽永英沒有一點頭緒,疑惑的問:“小姐有事?”
“你討厭。”萬俟綠俏聽出了,歐陽永英話裏的不耐煩,狠狠一跺腳,轉身跑了出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歐陽永英,看著萬俟綠俏,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
而無顏看著軒轅星跑的差不多了,喊了一聲:“星兒。”軒轅星聽是無顏的聲音,回身一頭撲進無顏懷裏,嚎啕大哭起來,可是突然似乎想起什麼,慌忙抬起頭,使勁的抹了抹眼淚,無顏一臉疑惑:“怎麼了?”不懂軒轅星這一出是演的什麼!
“你這衣服可金貴,哭髒了我可賠不起。”軒轅星抽抽搭搭的說著。
無顏一聽,不由失笑,口中調侃道:“我要早知道一件衣服,就能讓你不哭了,何苦遭這個罪。”
軒轅星聽出了無顏語氣中的調侃,使勁的白了無顏一眼,“你這衣服讓我哭髒了,你舅母還不跑來揍我?”
“為了一件衣服哪至於,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件衣服是舅母送的?”無顏一驚,這衣服難不成還有故事?但是舅母隻派人送來,並沒有說別的什麼啊,難不成剛才那些人看著她一來,便議論紛紛的,是因為這件衣服?
“你不知道?”果然,軒轅星的語氣疑惑,大致是與這衣服有關的。
“知道什麼?舅母當時就吩咐人給我送過來,難道這衣服,還有什麼特別之處,舅母沒和我說?”無顏倒是來了興趣,當時就感覺這衣服分外別致,現在一看怕是大有名堂,若不然,軒轅星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單為了怕髒了衣服,就能止了哭?
“特別大了,這布料天下不過三匹,這白的為首,是當年你舅母的嫁妝,我小時候見過一回,一匹黑色的,是老皇頭賞給我那早死的母妃的,不過神奇的是她死後,那布料也失蹤了,當時一個宮女不知所蹤,據說是那宮女看母妃大限將至,偷偷把值錢的東西運出去,找不著人了,這布料我當時特別喜歡,不過找不著也就那麼的了,所以剛才我一打眼就認出來了。”軒轅星一說這布料如數家珍,顯然是真的上了心,但是這天下不過三匹,還是舅母的嫁妝,這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無顏麵上帶笑,心中一陣感動,淡淡回道:“我倒不知道還有這番來曆。”感動的不是這布料,是人心,舅母什麼不說,怕是怕她知道了不肯要,她欠歐陽家的何止上一世,單這一生就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