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連夜急行軍會領地,畢竟前線軍情甚急,所以容不得片刻逗留。
而就在北冥軍與東胡騎兵戰鬥的時候,長陵郡的戰鬥也是打響了。
早在北冥寒出兵東胡的時候,燕軍四十萬大軍兵分六路,其中五路各有士卒五萬,分別對著外線月賓縣城,四合縣城,曲林縣城,灞河縣城,淮北縣城這五座城池圍攻而去,另外十萬大軍向著長陵郡城而來。
此時在月賓城前,燕軍已經開始攻城,趙斌看著城牆之下密密麻麻向著城牆衝來的燕軍,眼中盡是擔憂,歎息道:“燕軍怎麼如此匆忙的攻城呢?”
這時候,趙武跑過來,說道:“趙大人,燕軍勢猛,我們該如何做?”
“我們必須堅守,至少要到天明,到時候說不定敵軍會退去,主公都讓我們隨時撤退,但是我們不能夠讓主公失望啊,不然我實在難有臉麵再去見主公啊。”趙斌很是堅定的說道。
“既然趙大哥這麼說,那我一個堂堂戰將豈能退縮,我去拒敵,軍師注意這邊的防守。”趙武一聽,也是覺得很有道理,就立刻大聲說道,說完就離開了。
而燕軍方麵,攻城的事北冥家族的人,此時指揮軍隊攻城的人是北冥家族嫡長子北冥浩,他看著城牆上指揮著士兵有條不紊的拒敵的趙斌和勇猛異常的趙武時,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立刻喝道:“快去請李將軍過來,我有事要與他說。”
沒一會,就有一個長相威武,手臂很長的武將過來了,拱手對著北冥浩說道:“少主,你叫我?”
“恩,你看城牆之上那個指揮戰鬥的文士。”北冥浩對著李廣說道。
李廣目力驚人,隻一眼就看清了此人麵目,但是不知道北冥浩的意思,疑惑的說道:“末將看到了,不知少主的意思是?”
“射殺他!”北冥浩語氣極為冰冷的說道。
“這?好,末將立刻殺了他!”李廣稍一遲疑,但還是照做了。彎弓搭箭隻在片刻,甚至不需要多做準備,隻見箭矢嗖的一聲就飛射而出,急速向著城牆奔去,那如閃電般的速度劃破長空,在空氣之中濺射出了火花。如一根鳳凰的翎羽,甚是美麗,可惜這是一根奪命箭,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向著趙斌的命收割而去。
與此同時,趙斌似有所感,剛回頭,箭矢就從麵目穿過,趙斌如水中稻草一般,任由箭矢帶著飛向後麵的閣樓,最後高掛在閣樓之上,臉上還帶著臨死之前疑惑的表情。
士兵一見指揮戰鬥的主帥死了,立刻軍心大亂,整個城牆之上亂作一團,而李廣適時的命令士卒立刻登城,而李廣自始至終麵目未有絲毫變化,顯然趙斌的死對他沒有造成的情緒波動。
而在城牆另一邊的趙武此時也是注意到了城牆上的混亂,立刻讓人前去查探,人還沒走,就有一個都伯過來,哭喪著喊道:“軍師死了,被燕軍將領射死在了城牆之上了。”說完還指向閣樓上的趙斌。
趙武一見趙斌的死相,眼睛一下子紅了,血紅,嘴裏淒厲的喊道:“趙大哥,是誰?誰?”狼嚎道,此時像是一個暴怒的野獸一般,燕軍一靠近,就被趙武撕碎,腸子什麼的流了一地,甚是恐怖。
那都伯一見趙武瘋狂,立刻勸解道,可惜趙武此時哪裏聽得到,此時瘋狂的殺戮者登上城牆的燕軍,都伯看著城牆上越來越多的燕軍,咬了咬牙,立刻大喊撤退,隨著這聲撤退,北冥絕急速撤離,這聲撤退對北冥軍來說猶如黎明前的曙光。
很快,兵敗如山倒,城牆上看不見北冥軍了,隻有零零散散還在抵抗的北冥軍,當然還有陷入瘋狂的趙武,本來趙斌就和趙武很是親近,猶如兄弟一般,此時趙斌的餓死一下子刺激了趙武,所以此時趙武神智早已不清,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人,殺更多的人,為趙斌報仇
此時北冥浩也是登上了城牆,身邊還有李廣父子,北冥浩看著燕軍難以靠近趙武,趙武如一台絞肉機一般殺戮著燕軍,渾身是血,煞是可怖。一見此景,冷聲說道:“殺了他!”
李廣剛要彎弓搭箭,李陵搶先一步,說道:“我去!"說完不等回話,向著趙武奔去。而李廣見此情景也就罷拿出的箭矢放回了箭筒之中,自始至終未言一句。
李陵興奮的奔向趙武,趙武此時也是見到了李陵,立刻舍下其他雜魚,向著李陵奔去,片刻兩人短兵相接。
“呯!”“當!”
雙方你來我往,不過唯一有區別的是,一個人神誌清醒,一個陷入瘋狂了,此時趙武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些事燕軍留下的,有些事李陵留下的,不過李陵此時也不好過,雖說他是皇階初級武將,但是陷入瘋狂之中的趙武戰力也是直逼皇階,所以李陵此時虎口破裂,戰甲也是破損,不過中氣十足,消耗並不是很大。
而趙武恰恰相反,趙武此時早已力竭,支撐他的是那股濃濃的恨意和憤怒。”啊。吃我一刀,給我死!”趙武此時突然向著李陵衝去,大刀狠很想他砍下,未有絲毫防禦,李陵一時間難以反映,要是攻擊自己也會受傷,不攻擊的話,可是哪有時間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