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茶也喝了一半,向來以吳政馬首是瞻的譚一鳴笑了笑道:“呂莊主今日真是好雅興,竟然開了那一月一次的盤口,小弟不知,不然怎麼也要來捧個場!”
“鳴少說笑了,呂某的小打小鬧怎會入了您的法眼?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呂莽輕笑著擺了擺手,倒也樂意和譚一鳴、吳政打哈哈。
“小弟來時看到一人渾身是血的下山,懷中抱著一個皮箱,不知那人是……”吳政適時的插嘴了一句。
呂莽指了指院子,笑眯眯的說道:“上個月和這個月的擂主,他有意要退出生死擂台,我也不攔著,自然是給他錢讓他下山。”
“三少大氣!”吳政小小的拍了個馬屁,豎起大拇指道,“看來今天我倆兄弟來是找對人了!”
“哦?政少此話怎講?難不成有用得著呂某的地方?”呂莽站起身,鄭重其事道,“兩位兄弟既然入了呂某的門,想來也是明白呂某這裏的規矩,別的不多說,拿錢辦事向來是呂某的規矩!”
“正是如此!”
吳政一拍桌子,欣然起身道:“三少是個爽快人,那兄弟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小弟想買一條人命,不知三少願不願意接呢?”
“有有錢不賺的道理嗎?”呂莽眯了眯眼,仔細的打量了吳政一番。
對於這些個世家子弟,呂莽向來是看不起的,甚至在一年前他還曾在人前說過:“羞與其他三少為伍!”
此人的狂傲自然可見一二,所以在吳政和譚一鳴來的時候,他不免有些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裏,此時聽到吳政竟然要買人命,不由得高看了幾眼。
原來這些世家子弟也不是各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阿鬥,還有那麼幾個心狠手辣之輩。
呂莽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抬起手示意吳政不要說話,思忖道:“讓呂某猜猜政少想買誰的人命……”
“早就聽聞政少和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有些不合,難不成政少是想要買他的命?政少,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確實不好辦,好辦的話吳政也不會來這裏買人命,吳政自然明白呂莽在擔心什麼,他歎了口氣,佯裝無奈道:“三少果然聰慧過人,一語中的,我那便宜哥哥也不知道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竟然從何氏集團接了筆單子,這單子關係不小,如果他能完成,便有了出頭之日,小弟如何能不心急?”
“呂某也多少了解你們這些家族的規矩,你為什麼不從中作梗?這豈不是要輕鬆許多?”呂莽似乎也覺得這事兒有些棘手,不肯輕易答應,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在待價而沽。
“不好辦!”吳政搖了搖頭,“這事兒我背地裏查過,我父親一直在暗中支持我那便宜哥哥吳軍,我若是從中作梗,必然會讓家族蒙羞,到那時豈不是得不償失?”
呂莽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但他還是皺著眉頭,喝了口茶,喃喃自語道:“可這事兒吧……”
“三百萬!”
吳政忽然豎起三根手指,一臉堅決道:“三少要是答應了這事兒,不說取了我那便宜哥哥的性命,隻要能攪合的他完不成這項單子,三百萬就是你的了!”
“確定不取命?”呂莽有點兒心動了,隻要不取命,那這事兒就沒有想象的那麼棘手了。
吳政篤定的點了點頭:“取命最好,但三少要是覺得為難可以退而求其次,比如把他整成植物人……嘿嘿,小弟也沒有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