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幫土匪拿自己的女兒做要挾,李村長心頭滿滿的苦澀,他自然不願意讓村民們累死累活掙來的血汗錢溜進這幫土匪的錢包!
但又更害怕自家女兒有什麼不測!
一聲幽幽歎息,李村長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疲倦,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這錢……我們交!”
“早這麼爽快不就得了,哪還用得著浪費這麼多的口舌?!”辮子男和那位頭發亂糟糟好似雞窩一般的同伴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
看來這一趟虎爺安排的任務是可以圓滿完成了!
於是,那辮子男踢了一腳鐵門,‘嘩啦啦’的吵雜中還夾雜著他的嗬斥:“李村長,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開門,給我們兄弟兩個頭前帶路?!”
所謂的頭前帶路,無非是拿捏著李村長做擋箭牌,敲門、要錢這樣的勾當都是他的,而辮子男跟那位雞窩男做的無非是跟在後頭接過鈔票,清點清點!
這已經是李村長第二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走在村子裏那唯一的一條土路上,他頭也不敢抬起,沒敲開一戶人家的門,接過鈔票離開,李村長都感覺針芒在背!
那是村民們仇恨的目光,猶如反侵略戰爭時期,看待那些漢奸走狗的目光一模一樣!
更有甚者,直接一口唾沫啐在李村長的頭上,但他又能說什麼呢?他確實做了對不起村民們的事情呀!
可這又不能全怪在他的頭上,他還能幹過這幫土匪強盜不成?不要忘了,就連鎮上派出所的警察都一次次的吃癟呢!
挨家挨戶,無一遺漏,很快,李村長就來到了幾間青瓦房前,他不動聲色的就想繞過這座房子,隻是卻被身後的辮子男一腳踹在了屁股上,後者‘好心提醒’道:“李村長,這裏還有一家呢!”
“這是我二叔家,他就一個老頭子在家,兩位好漢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放過我二叔吧……”原來,李村長之所以想繞過這座青瓦房,是因為跟裏麵住著的人有很濃的血緣關係!
但站在他麵前的可是兩個土匪啊,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隻見的那辮子男抬手一巴掌抽在了李村長的臉上,臭罵道:“你他媽跟我講麵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麵子?!不要忘了,你現在就是一條狗!!”
你現在就是一條狗!
幾個字好似洪鍾大呂一般敲擊在李村長的心頭,隻把他震得整個人都在哆嗦,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的牙!
他不自覺的攥起了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手心之中,一抬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尖銳細長的匕首蹴在了他的麵前,那辮子男冷笑道:“怎麼?說你是狗你還不樂意了?想跟爺爺我過過手不成?!”
“不……不是……”尖銳的匕首,瞬間將李村長胸腔中僅有的血氣給嚇沒了,他就是個普通人,這輩子做過最血腥的事情也就是殺隻雞、宰隻豬罷了。
一碰上像辮子男這種一言不合就要玩命的狂徒,反抗的念頭都成了一種奢望……
“啪啪……”
匕首拍打在臉龐上,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極盡羞辱的意味,已到中年的李村長竟然感覺臉龐火辣辣的,那是羞愧,那是自尊心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