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鬱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的憂傷,但很快便恢複了那散漫的口吻:“好了,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盛夏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眼眶酸澀,幾度險些掉下淚來,但她都忍住了。
這就是她,糟糕透頂的人生。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逼她,將她逼入一個無處遁逃的死角。
那天晚上,盛夏徹夜都在醫院守著自己的弟弟,然後天亮的時候,準時去公司上班。
她現在被盛家的人趕出家門,如果連這份工作也丟了的話,她便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所以麵對傅璟年的任何為難,她都咬著牙忍下來了。
今天,傅璟年將她找來辦公室,然後將她提交的一份項目計劃甩到她的臉上:“你的水準就隻是這樣嗎?”
文件散開來,紛紛揚揚地落在盛夏的腳邊,她俯下身去撿,傅璟年正好走到她的麵前,並且踩住了她正要撿起來的一張紙。
盛夏微微抬眸:“傅總,如果你對這份提案不滿意的話,我重新做一份。”
“你覺得公司有時間陪你耗嗎?”傅璟年蹲下身去,雙目對上盛夏的眼眸:“所以你的時間跟心思,都花在董子鬱身上了吧?”
莫名其妙的質問,讓盛夏微微發怒:“我說過了,我跟董子鬱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其實昨晚上,我也險些相信了你的鬼話。但你猜,我後來看到了什麼?”傅璟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盛夏此刻有一種五雷轟頂一般的感覺,難道,昨晚她上董子鬱的車,正好被傅璟年看到了嗎?
傅璟年將盛夏拽了起來,兩個人相對而立,他的目光也一點點變得森冷起來:“昨晚上是誰信誓旦旦地控訴了那麼一大堆的話?你的演技真的挺不錯的,我險些就信了!但是後來,我也親眼看著你上了董子鬱的車!這就是你所謂的,你跟董子鬱沒什麼關係?”
“據我所知,董子鬱可不喜歡多管閑事。難道昨晚上他的出現,隻是湊巧?”
“他來,隻是為了告訴我,我弟弟病發了,然後他正好送我去醫院!”盛夏忍不住為自己解釋。
沒想到卻是越抹越黑:“董子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盛夏,他都這樣插手你的事情了,你還敢說,你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朝著盛夏一步步的逼近,而盛夏則是一步步地向後退去。
盛夏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如果你非得這樣認為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盛夏,你別擺出一副自己承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我覺得惡心!還有,你別搞錯了,是因為你的背叛,才會讓曉晴承受那樣的傷害跟苦痛!”傅璟年時不時地就要提醒一次,她所犯下的過錯。
但,都是欲加之罪罷了。
“傅璟年,你以為盛曉晴真的那麼好嗎?你以為我那天出去跟董子鬱見麵是為了什麼?我都是……”盛夏解釋的話語還沒說出口,自己的脖子便被傅璟年狠狠地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