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我說,你對我們盛家來說,隻不過是救我們曉晴一條命的工具而已!後來,要不是念在你的血真的救了咱們曉晴的份上,你覺得你能在我們盛家白吃白喝嗎?”丁淑雅越說越氣憤:“但誰想得到,多年後,你竟然會將曉晴害成那樣!”
“淑雅,跟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盛天倫不屑地看著盛夏:“所以聽明白了吧?如果聽不明白了,還不快滾嗎!”
“盛夏,為什麼變成植物人的人不是你?”丁淑雅卻根本沒法冷靜下來,她衝上前去抓住了盛夏的胳膊:“你不過是被人丟棄在孤兒院的沒人要的野孩子罷了!說的難聽一點,隻不過是賤命一條!可你憑什麼過得這麼好!”
過得這麼好?
丁淑雅確定沒說錯話嗎?
她過得好?
盛夏的身子被丁淑雅晃得厲害,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反抗,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原來,這就是她存在的意義?這就是為什麼她剛來到盛家,父母對她都特別熱情,但後來就突然對她冷淡了的緣故。
因為她的利用價值已經結束了,因為他們沒有再對她好的必要了。
丁淑雅仍舊麵部扭曲地對著她說了許多責備的難聽的話語,但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就連之後自己到底是怎麼離開盛家的,她也不知道。
夜深了,她現在還能去哪裏借弟弟的醫藥費?
傅璟年……
在她的腦海中,蹦出了這個讓她的心揪疼的名字。
盛夏之後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傅璟年,站在傅璟年的麵前,她像個狼狽的小醜。
她站著,而他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
“怎麼,提案做完了?”傅璟年的口吻之中帶著譏誚。
盛夏點了點頭:“做完了。”
“所以呢?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又想解釋什麼嗎?”這段時間,她單獨來找過他許多次,基本上都是為了解釋,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但她竟然表現得那樣不屈不饒。
“你應該知道我弟弟的情況,我……我能不能問你借點錢?醫院那邊……催我交醫藥費了。”有點難以啟齒。
傅璟年聽到這裏的時候,不禁揚了下眉:“借錢?為什麼來找我?跟你關係比較好的董子鬱,才是你該去求助的對象吧?”
“傅璟年,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那麼多……我隻求你,借我一筆醫藥費,我弟弟最近的情況一直不穩定,我不能讓他因為治療的中斷而出事。”盛夏目光灼灼地看著傅璟年,這是她最後的退路了。
她原本以為傅璟年會刁難自己一番的,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好,我幫你。”
盛夏的臉上是明顯的錯愕:“你答應幫我了?”
傅璟年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管家:“陳管,過來,幫我把書房保險櫃裏麵的十萬塊錢拿下來。”
“好的。”陳管家馬上跑到書房去,並且將那十萬塊錢取了下來,包在一個牛皮紙袋當中。
“好了,你退下吧。”傅璟年從管家的手中接過這個牛皮紙袋,可是卻沒有馬上交給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