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年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馬上大步流星的往走廊盡頭的電梯間走去。
陸亦珊看著傅璟年那著急的背影,她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她在手術室裏麵站了五個小時,而且這五個小時是高度緊張的五個小時,她甚至連頓飯都沒吃,可是他對她竟然沒有半句的關心。
在他的心裏,他好像就隻關心盛夏的死活一般。
所以愛跟不愛,真的會有這麼大的區別嗎?
那天晚上,傅璟年寸步不離地守在盛夏的身旁,盛夏後續的身體恢複,還得靠陸亦珊提出的治療方案。
而後天,就是傅璟年跟陸亦珊的婚禮了。
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爾反爾,取消了這場婚禮。
所以傅璟年並沒有在盛夏的床邊多做逗留,在他察覺到盛夏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的時候,他便馬上起身,頗為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病房。
所以當盛夏睜開眼,環顧整個病房的時候,是空蕩蕩的一片,誰都沒看到。
她沒死嗎?
盛夏那會兒其實是抱著必死的心態救下傅璟年的,她的眼珠子來回轉動著,努力回想著那天的一切。
她想要知道,傅璟年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很快,她便聽到了門把被人旋開的聲音,她緩緩的轉過臉去,看到的是迎麵而來的陸亦珊。
穿著一襲白大褂的陸亦珊,看起來異常高冷清傲。
她走到盛夏的床沿邊上,一言不發。
最後是盛夏先開了口:“怎麼是你?”
“因為是我給你動的手術,因為你差點就死了,而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別的醫生敢給你動手術。”陸亦珊的口吻始終那麼清冷。
“傅璟年呢?”盛夏問及他的下落,其實也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他好不好。
但是陸亦珊卻突然板下臉來:“盛夏,從現在開始,你沒有資格關心這個男人了。因為我跟他,後天就要結婚了。也就是說,婚禮之後,他就是我陸亦珊的丈夫了。”
這個消息,對於盛夏來說,無疑是措手不及的。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陸亦珊,顯然一時之間沒法接受這樣的消息。
看著盛夏那突然瞪大的瞳孔,陸亦珊緩緩的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說道:“盛夏,你真的別把自己想得過於重要了,哪怕傅璟年知道是你不要命地救了他,他還是不肯娶你啊,最後,他選擇跟我結婚。”
盛夏從沒有奢想過自己能跟傅璟年有什麼,但是這樣的話從陸亦珊的口中說出來,也無疑是傷人的。
所以她馬上搖了搖頭:“你別說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聽不下去了嗎?但是這是你必須得接受的事實啊!你哪怕是為了傅璟年連命都不要了,他也不會在意你一分一毫!”陸亦珊繼續說著殘忍的話語。
顛倒黑白,好像已經變成了陸亦珊的家常便飯。
“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盛夏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是她有多脆弱,隻是某些話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聽起來,會具有特別大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