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籠罩在傅璟年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今天的他跟往日不一樣,沒有穿著西裝,而是換了一身休閑的服飾,而這樣的他,更讓盛夏移不開視線。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裏看見傅璟年,所以她馬上回過身去,打算落荒而逃。
沒想到,一雙手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當那熟悉的聲音撞入她的耳膜,她總算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人,就是傅璟年。
“盛夏,跟我回去。”
“傅璟年……我想我所有的話都說得很清楚了,我跟你……”然而盛夏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嘴便被傅璟年強勢地堵住了。
他的吻一點都不溫柔,相反的,還有點蠻橫。
所以當他離開她的唇的時候,她的嘴唇有點發疼,但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垂著腦袋,任由心口叫囂著疼痛感。
傅璟年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他的目光溫柔如水:“盛夏,你把我當什麼人?在你兩次為了我連命都差點沒了之後,我卻可以若無其事地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把你一腳踹開?你覺得我傅璟年是那種混蛋嗎?”
“可我會死,我去過很多醫院,每個醫生給出的答案都一樣……我會死,沒有什麼比死亡更讓人無能為力的。人一死,就什麼都沒了!我再也看不到你,我再也沒法那樣執著地愛著你,我也沒法為你做什麼!或許,在幾個月之後,我就隻變成了一張遺像了。”盛夏當然希望,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存在奇跡。
她更希望,命運能夠突然大發慈悲,對她稍微仁慈一點。
這樣,她就能扔下心中一切的不安跟躑躅,坦然無懼地跟傅璟年在一起。
“盛夏,這些都不重要,我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傅璟年的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多麼希望下一瞬她就點點頭,然後跟他回去。
然而,盛夏卻很用力地將他推開了:“傅璟年,你別再來找我了!不管你來找我幾次,我給你的答案,都一樣!”
說完,她也不顧身後的傅璟年是怎樣的反應,就隻是拚了命一般地往橋的盡頭跑去。
就好像跑到頭,這一切的悲傷,就能戛然停止了一般。
那天,傅璟年還是沒能將盛夏帶回去,但他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將他要跟盛夏結婚的消息放了出去,不僅僅是在這座城市做了大肆的宣傳,也包括盛夏所在的那座城市。
當盛夏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今天就是傅璟年跟她的婚禮,然而她人還在這裏。
新聞上正在做著實時的報道,說傅璟年一念執著地舉辦了一場個人的婚禮。
為什麼說是個人呢?
因為新娘到現在都不知所蹤。
新聞上也附載了幾張的圖片,是身著西裝,站在婚禮現場的傅璟年。
他的目光那樣悠遠,那樣篤定,就好像他一定會等來他的新娘一般。
記者采訪:“傅先生,如果新娘不來呢?”
“那我就一直在這兒等她,反正,我把最近的工作都取消了。”對於他來說,最近唯一的工作,就是先把盛夏娶回家。